我搖頭說道:“不是都想不起來了,而是有一部分想不起來了,就是從煙海監獄出來後,回煙海市的那段路程,我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一旦我努力去想,我的腦袋就會開始劇痛,難以忍受。”
郭義揚皺眉,拿著筆燈晃了晃我的眼睛,然後又按了按我的腦袋,似乎沒什麼結果。
見他在思考,我跟濮煒超也不敢打擾,默不作聲。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你這恐怕是選擇性失憶導致的結果。”
“選擇性失憶?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選擇性失憶在心理學上講是一種防禦機制。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遇到了某件事情的強大刺激,或者是某個人的強大刺激,這個刺激會讓人接受不了,那麼,潛意識就會選擇忘掉這件事情,就形成了選擇性失憶。”
“不過雖然表面上不記得,看上去似乎是忘掉了這件事情,可它的陰影還是在的。我想你昨晚上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刺激,所以你的潛意識讓你自己忘掉了這件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我為什麼會頭痛?”我詫異的問道,選擇性失憶,好像也只有這個說法能夠解釋我為什麼會忘掉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昨晚上我到底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刺激,會讓我去選擇忘記呢?
郭義揚一笑,說道:“那是因為你腦袋受到過撞擊,所以在想事情的時候難免會痛,你少想點就不痛了。”
“少想點?”我苦笑一聲,我都已經失憶了,怎麼可能少想點?我現在躺在床上,什麼事情都幹不成,除了腦袋還能用以外其他好像都沒法動了。
郭義揚搖了搖腦袋,說道:“能不能少想點就靠你自己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幾本書來看看,或許可以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我點頭:“那好吧,謝謝你了。”
選擇性失憶?
沒想到我竟然也會失憶,想當初胡斐的死,鳳高的覆滅都沒有讓我徹底崩潰,昨天晚上我到底受了什麼刺激,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看來真的只有等金晨渙回來,才能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半個小時後,郭義揚從醫學院的圖書館裡面拿來了不少的小說,雖然很多都不怎麼感興趣,但還是從床上做起來,硬著頭皮看書,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失憶這種事情,實在是難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過來,以往很多的電影電視劇當中都有失憶的環節,沒想到讓我給遇上了。不過問題不大,只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過段時間自然會想起來。
至於過多久,只能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
兩天後,在郭義揚的治療和濮煒超陳心語他們的照顧下,我已經能夠下床了,只不過只能坐在輪椅上面,不能走路。因為受傷的位置在腹部,傷口幾乎洞穿了前後,傷到了其中支撐身體的肌肉。
所以我如果想要走路的話,起碼還得修養一個月左右。
我自己推著輪椅來到窗前,看著窗外,從昨天晚上開始,想事情的時候腦袋不再像大前天那樣痛,看樣子腦袋上的撞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腿上放著一本《基督山伯爵》,只看了前面一章,我打算今天把它給看完。
剛翻開書本,郭義揚的腳步就從後面傳來,不久就到了我身邊。
在一旁守著我的陳心語看到他過來就走到一旁,隨意拿起一本小說來看。
“還沒想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他問道。
“嗯,沒想起來。”我說道,窗外的風有些大,從關閉的視窗縫隙當中吹進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就像是鬼在尖叫。
他也沒有說什麼,我問道:“都已經兩天了,金晨渙他們還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