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沒上班呢。”小護士指了指牆上的一個護士照片牆,“就那個,齊劉海那個。”
阮蕁蕁順著她的手勢望過去,照片裡的女孩子巧笑倩兮,樣子不出眾但也不難看。
她拍拍小護士的頭,“你們護士站喜歡他的多嗎?”
“不…不…多……”
眼神飄忽,口齒不清,撒謊。
“說實話。”
小護士說:“挺多的,有個還追過他,不過被他拒絕了。”
她哦了聲,沒在說話,往球場上最後看一眼,就轉身拄著柺杖走了。
小護士在身後喊:“你去哪兒?你等會還要做復健呢。”
“……”沒有回應。
她消瘦地背影一瘸一拐,看上去有點孤獨。
……
阮蕁蕁想坐電梯去籃球場,但似乎看了看自己的腳,只得作罷。
入夜,外頭黑漆漆一片,樹木被風颳的東倒西歪,窗戶敞著,冷風張牙舞爪叫囂著湧進來,阮蕁蕁後半夜是被凍醒,整個人越睡越冷,被子也裹不住暖氣。
她睜了睜眼,模模糊糊、朦朦朧朧間看見窗戶開著,難怪。
明明記得睡前已經關了窗,怎麼又開啟了?
她伸了伸手腳,起身去撈床邊的柺杖,撇著腳,一瘸一拐走到窗邊。月色朦朦掛在天邊,落下淡白色的光線,悄悄躲進房間裡,在地面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寒風凜冽,一湧一湧灌進來,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一個地上的影子。
是人影。
大半夜的,為什麼會有人在她房間裡?
阮蕁蕁沒有回頭,人靠在窗戶邊上,自然地把手放進口袋裡,去摸手機。
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
凌晨兩點。
周時亦幾人在醫院陪蕭南生值夜班。
周時亦靠在沙發上睡覺,三人在鬥地主。
徐盛拿腳踢了踢沙發上的人,“哎哎哎——你說要來陪你姐夫值夜的,現在又倒在這裡睡大覺,好意思麼你?起來起來,四個人打,鬥地主真沒勁。”
大包附和:“9494——”
周時亦沒理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徐盛這次直接撲過去,“快給老子起來,我特麼才不要跟你姐夫打什麼鬥地主了!媽的,四個2帶倆王,怎麼玩兒啊!起來,打德州。”
大包也苦著臉,這一晚上才幾個小時,光鬥地主都能輸那麼多。
蕭南生一臉無辜。
周時亦徹底被吵醒,慵懶地睜開眼,帶著一絲被打攪的不耐煩,“你要跟我打德州?”
徐盛差點給忘了,這禽獸大學的時候就設計過幾款類似德州撲克的遊戲軟體,還賣了不少錢。
“打什麼都行,你趕緊起來。”?
周時亦揉了揉眉角,坐起,鬆了鬆領帶,說:“來。”
大包說:“要不先出去吃點東西,我有點餓了,回來再打。”
眾人表示贊同。
外面寒風四起,幾人走出去,邊走邊聊,路過住院部的時候,周時亦抬頭看了眼二樓的某個窗戶,燈還亮著。
這麼晚了,基本除了護士站,病人都睡了。
蕭南生也發現了,看了眼周時亦,“都兩點多了,她還沒睡?要不要上去看看”
周時亦沒說話,拉住蕭南生,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樓下停著一輛銀灰色的小麵包車。
車上坐著四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大包和徐盛沒注意到兩人的變化,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周時亦和蕭南生跟在後面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