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誤會了,我可沒有那麼自甘下賤!”面對兵家老祖的指控,善德連忙搖頭,將自己與天魔切割開來。
“雖然小僧我也不算什麼好人,但的確還沒有墮落到和域外天魔那等角色為伍,甚至為其爪牙,供其驅策的地步。”
“那你攔我作甚,又為何要誤導我?”兵家老祖語氣森森的問道:“你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保那個能夠接引天魔的小子?”
“還說你跟天魔沒關係?!”
眼看對面的老祖極為暴躁,一個解釋不好就要直接揮動手裡的大旗砸來,妖僧沒辦法,只好嘆了口氣,說起這其中的諸多原因:“其實那小子真的不是人奸,他只是在極為偶然的情況下得到了一門武學,練著練著就能夠接引域外天魔的力量了而已……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門武學的弊端和天魔力量的可怕,如今已經謹慎了許多,不再無端接引了,不是嗎?”
“那又如何?”兵家老祖冷笑:“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天魔本就狡詐無比,善於蠱惑人心,那小子又是個少年人,擁有這種可以快速變強的捷徑,他能忍住不用嗎?”
“要知道,他一個一念之差,就可能給我們的世界帶來滅亡之災!”
“老祖,你也是活過很多歲月的老怪物了,何必如此喋喋不休,刻意誇大呢?”一直被壓著罵,妖僧也是有些怒了:“如果我們的世界真的那麼容易被毀滅的話,早就已經毀滅過千百次了,哪裡還有今天?!”
“他一個小子或許的確沒有那樣的手段,的確會被察覺危機的道友在第一時間除去,但是有你這個行蹤不定,立場不明的妖僧在背後支援的話,那就不一定了!”兵家老祖依舊不願意放過林墨,眼神兇殘的盯著妖僧善德,問道:“倘若你不是懷揣著這種想法,又何必非要這麼護著那個小子呢?”
“如果你真的有這種大慈大悲的心胸,那也就不會被人打為妖僧了!”
妖僧張口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為了救人,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莊稼罷了!”
這麼一說,兵家老祖就明白了,他看向妖僧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的忌憚:“你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嗎?”
妖僧善德捏了個蓮花印,笑著說道:“您如果想的話,您也完全可以!”
“一品以上,皆可以走上這條路!”
“這點您是知道的,可惜您還是被那些所謂的道德親情給束縛住了……”
“夠了!!”兵家老祖猛的揮動手中的大旗,慘烈的殺氣排空周圍萬噸海水,也不知殺死了多少海洋生物。
妖僧善德依舊站在礁石之上,面帶微笑,腦後升起一輪佛光,讓他萬法不侵,身上的僧袍無一處被海水沾溼。
兵家老祖喘了幾口氣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妖僧善德一眼,警告道:“自己小心點別玩脫了就是!”
“別到時候不僅自己栽好的莊稼被天魔吃了,連自己也被天魔這頭闖入農田的猛獸吞吃殆盡!”
說完,兵家老祖就離開了此地,表態不再管林墨的事了。
妖僧善德臉上那萬年不變的微笑消失不見,面容變得愁苦了不少。
看著腳下重新被填滿的海水,他糾結半晌,最終還是無奈的跺了跺腳:“林墨……沒辦法啊沒辦法,誰讓你跟天魔扯上關係了呢?就算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也沒辦法再保你了。”
“別人都說你有罪,而且說你的都是整個世界最頂層的那一小批人,你又怎麼能沒罪呢?”
“可憐了我這個老農,好不容易意外得到了一枚上好的種子,剛剛發芽就得拔了……這點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雖然心裡覺得可惜,但妖僧善德還是發動佛門的神足通,迅速離開了東海,來到了永州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