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尊閉關多年,不見外人的……”水生硬著頭皮說道。
經歷過前幾次的磨礪,如今他對於自家師尊的信心是越來越足,哪怕面對的是名傳千古的聖皇和大賢,壓力也並不是那麼大。
這裡可是九龍山!
哪怕是你們這些人聯手登山,也不能放肆!
“是不能見外人,還是不想見?”一位大賢笑呵呵地撫了撫鬍鬚,眼中道道精光閃爍:“林道友封山不出的這些日子以來,外界各種流言不絕,有說林道友早已隕落的,也有千奇百怪,各種陰謀論的……這對於整個九龍山的聲譽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啊!”
大賢語重心長的說道:“賢侄,你如今總理九龍山上下所有事務,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去外界澄清一二嗎?”
這話頗有問責之意,猶如德高望重的長輩在教導不懂事的晚輩。
水生臉色難看,但自家師尊畢竟還沒有出關,不在眼前,他也不敢發作,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封山的命令是我師尊親自下達的,他似乎不願再跟外界有什麼太多的關係和關聯,我九龍山如今也不需要向外界索取什麼,因此也就絕了同外界理論的想法……”
“賢侄此言大謬!”有聖皇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師尊痴迷修行,不願理會外界,這是很正常的,很多隱修的大賢都如此……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會任由外界的無知小兒汙衊和看不起自己!”
“我相信,你師尊的本意,必然不是徹底與外界斷去聯絡,之所以下令封山,只是不希望你們在外面惹禍,驚動他頻頻出關罷了……”
聽著這位聖皇的慷慨激昂,水生忍不住用視線在這些為客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疑惑:所以到底是什麼人,在九龍山封山之後,還一直在勞煩我師尊頻頻出關呢?
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心裡卻沒有任何逼數?
面對水生的視線,老而成精的眾人絲毫不退,甚至把胸膛挺得更直了,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
那位教訓水生的聖皇更是說道:“你師尊閉關修行,不願意過多理會這些世俗事務,這是很正常的,但這不是你對外界的流言和汙衊視而不見的藉口!”
“至少也該對外界澄清一些東西,安定人心,掃平流言才是……你自己說說,你們九龍山掃平天下各門各派,明明可以輕易取天下為己所有,卻是分毫不動,這合理嗎?”
“若非我等重新回到此界,只怕這個世界就要被那些野心博大,貪婪無恥之人禍亂了!”
對方比自己強,自然是咋說咋有理,水生不敢辯駁,就在他要順著對方的話,連連點頭哈腰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些不可一世的強者,忽然間一個個神情變得威嚴凝重,渾身上下法力湧動,做好了拼命一搏的準備!
水生順著這些人的視線看去,只覺得眼神一花,多年不見的林墨就揹著手,晃晃悠悠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笑呵呵的看著眼前這些強行登山的不速之客:“小可閉關多年,對外界風雲變幻毫不瞭解,失禮以及不能遠迎之處,還望諸位見諒則個……”
聖皇們臉色一緊,不敢託大:“哪裡哪裡,我們沒能得到山主認可,便強行登山拜訪,還要先請山主海涵呢!”
林墨撇了撇嘴:“原來你們也知道啊?”
聖皇們一陣尷尬。
林墨沒有化解他們尷尬的想法,也並沒有揪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他半轉過身,揮了揮袖,說道:“這地方太陽毒,太熱了,咱們換個陰涼點的地方吧。”
說著,他就向九龍山莊最大的建築走去。
聖皇們默默看了一眼屹立在山巔處的太陽神樹。
有這等神樹靈根在,怎麼可能不熱?
滿山上下,哪裡是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