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統領,軍中的規矩一向這麼差嗎?來了老半天不見下人奉茶。”不耐煩的凌蓮姬要持女抹點驅風油,她頭疼。
吳東權一副阿諛的嘴臉,“小的馬上命人去泡壺好茶給公主解解渴。”
“水質乾淨吧?可別髒了我的口。”她嫌棄的檸擰鼻,怕風沙汙了井水。
“公主放心,城牆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保證生津止渴,養顏又美容。”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
邊城曾是他的地盤,昔日作威作福撈了不少油水,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個榮華富貴,數不盡的金銀珠寶讓他揮霍不完。
可惜沒留下姓褚的娘兒們,那身細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只玩過一回稍嫌不足,要不是怕她一狀告上皇城,真想收為小妾暖暖床。
誰教他們一家子不識相,膽敢給他拿喬,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有個善名就能受菩薩保佑嗎?
天大地大他最大,神佛擋路刀來除,教她棄廟而逃不問世事。
“喔?真有那麼受用,那咱們回皇城時多裝個十來桶水備著,瞧我的面板都乾乾澀澀的。”女子皆愛美態,身為公主的凌蓮姬亦不例外。
“是是是,小的一定先備妥十輛馬車來運水,讓公主的雪膚水水嫩嫩的。”吳東權討好的吹捧著。
凌蓮姬滿臉不高興的嘟著嘴,“你看那些士兵又醜又黑的,像野人,能不能趕遠些?”
吳東權才想自作主張把防守計程車兵調離時,識大體的春草趕緊冒捱罵的風險阻止。
“不可呀!小姐,他們是鎮守邊城的屏障,要是少了眾士兵的捍衛會出亂子的,關外的蠻人可是兇悍得很。”
“可是他們真的長得難看嘛!一個個虎背熊腰怪嚇人。”凌蓮姬一副很難忍受地擰緊了眉。
“長得兇惡才好嚇走敵人呀!你總不能要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拿長矛吧!”在她看來還好嘛,都是雄糾糾氣昂昂的血性漢子。
“你在教訓我不懂事嗎?”到底誰是主來誰是僕,分不清身分的低賤奴婢。
春草腿一軟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太放肆了,請小姐見諒。”
“起來吧!這兒可沒貴重的花瓶好擲,我多少要維持著公主的儀態。”出門在外要留三分好顏色。
爹孃一再的叨唸要她收收性子,要她有皇室宗女的氣度別教人看笑話,出了門就是嬌嬌女,亂髮脾氣會傷了聖上御封的美意。
她是聽進去了,可要執行很難,一看見日益荒涼的小鄉小鎮就渾身是氣,路上教她砸壞的東西不計其數,心情依然未能轉晴。
真是後悔聽了爹的勸說,早知道邊城這麼無聊她才不來呢!害她趕不及下元節的菊花賞。
“是,謝小姐的寬宏大量。”春草拉拉裙襬起身。
“少謝了,就不知心裡頭是否在偷罵我。”凌蓮姬盛氣凌人的仰高下顎睨人。
“小姐,奴婢哪來天大的膽子敢使暗招,是夫人要奴婢在一旁多斟酌些。”就怕小姐不分輕重得罪人。
“我娘?”
“小丫鬟別碎嘴,主子的事少越權,滾一邊去。”兩面人吳東權先是喝斥春草,然後臉一轉,笑容溫和諂媚,“公主休得憂心,幾個士兵防礙不了什麼。”
“是嗎?我可不想被人傳說是個跋扈任性的公主。”她一向最討厭有人在背後說閒話。
“公主雍容華貴,氣度優雅,是世間難見的娉婷仙子,豔驚四方教人不敢仰其芙蓉之姿,怕害相思呀!”
他的奉承的確讓她笑逐顏開,“吳統領真會討人歡心,下回我入宮時會向聖上多說兩句你的能幹。”
“謝謝公主的金口,小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絕非刻意哄你開心。”吳東權說得十分誠心,其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