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慕容琛顯然是抓到她的軟肋,直截了當拿戰爭威脅她,於此同時,她也不會讓身體剛開始好轉的夜清梵,再上戰場拼殺。
對於她苦口婆心的話,慕容琛完全聽不下去,只是冰冷無情的望著她,用不容商議的語氣說:“是否自私,能得到什麼,那是我的事,你只需告訴我的你的選擇就好,是跟我回去,一切平安無事,還是掀起戰亂,生靈塗炭。”
這樣蠻不講理,冷酷無情的慕容琛,沈映菡從來沒見過,一時間有些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平日若是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慕容琛早已心疼的忘記一切去安慰她,而今天他只是冷靜的看著她,一種威*的姿態等待她給出答案。
彼此對視了片刻,沈映菡微微笑了一下,略帶自嘲,又帶些愧疚,淡淡開口:“若是如此,兩國遲早要開戰,我只有陪夜清梵與你戰場見。”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慕容琛只覺得心臟被什麼重物狠。狠碾過,瞬間破碎不堪,藍色的瞳孔瞬間收縮,一雙眸子卻瞪的很大,極深極深的痛在他身上流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能找到聲音,嗓子乾澀的問:“你這是要為夜清梵,與我為敵麼?”
沈映菡不敢去看他滿是傷痛的眸子,偏頭看著外面漫天的鵝毛大雪,狠狠的咬了咬唇,才語氣平靜的回答:“你原本可以一直做我最敬愛的兄長,要做敵人不是你的選擇麼?”
良久慕容琛都沒有說話,夜清梵一再傷害她,不管是有意也好,不得已也罷,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是錯,而她居然還願意守在他身邊,甚至是在他身邊有著顧夕顏和夜鳶這樣兩個女人存在的情況下,她都不肯放棄那個男人。
而他慕容琛縱使對她掏心掏肺,到最後竟也不過如此,毫不猶豫的便可與他為敵。
“你走吧,朕明日啟程回西昭,你的事,從今日起,與朕無關。”一段死寂的沉默之後,慕容琛冷冰冰的開口,神色也是從未有過的清冷,甚至連稱呼,他都換了有著身份距離的朕字。
沈映菡心中也是痛不可言,卻還是冷靜的微笑點頭,站起身看著他低聲說了一句再見,便轉身離開。
“沈映菡。”在她走到樓梯口,預備下樓的時候,他再次低沉的喚她,她站住沒有回頭,只聽他在背後聲音壓抑的問:“若果真兩軍對壘,戰場相見,你可會動手殺我?”
沈映菡眸中的眼淚已經快要掉下來,她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把淚忍回去,才緩緩轉身,面無表情的望著他,用極其尋常的語氣道:“生死一線時,若一定要在你們二人之間抉擇,我會那麼做。”
“夠。。。了!”慕容琛冷厲的沉聲呵斥,拳頭攥得很緊,她依稀可以聽見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向來冷靜堅韌的鐵血硬漢,眼眶竟微微泛紅,他臉部的肌肉因為極其憤怒而微微顫抖,只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沈映菡卻沒有如他所言下樓,看著這樣的他,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錯了,努力讓自己冷漠無情,哪怕是傷害他,惹他生氣也好,只希望他能放下對自己這段違背論理道德的感情,可這樣痛苦狼狽的慕容琛,真的就是她想。要看見的嗎?
在慕容琛忍不住要再度趕她走時,沈映菡終於聲音極輕的開口:“不管是他或是我動手,只要你死了,我便立刻以死謝罪。”
在慕容琛震驚錯愕的目光中,沈映菡轉身離開,直到腳步聲消失在樓下,他才驀然回過神,起身追出去,而她嬌弱的身影已經沒入大雪中,等在樓下的宮人匆忙追過去,為她披上狐裘,茫茫天地間,他只能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她走遠。 …
還要再如何挽留,連卑鄙的威脅手段都用上了,甚至江山都賠上,她都不肯退讓,毅然決然選擇那個男人,他縱有再多天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