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挖坑埋人,然後喝酒吃肉。
我三口兩口將手裡的大餅啃完,在破舊的道袍上胡亂的抹了下,將手上的油擦去,然後晃晃悠悠的向村長走了過去,村長看到我到來,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說:“棍子啊!你可算來了,趕緊的做法事吧!法案已經擺好了。”
我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的點了點頭,說:“無量天尊,貧道這就做法超度。”說完,我一擺手中的拂塵,然後邁著八字步向裡面走去,村長笑著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而那幾個後生則是用敬畏的目光遠遠的看著我,等待著我施法。
一進老王家,便看到了擺在老王家院子裡的法案,法案上擺著兩根紅燭,紅燭中間是一個香爐,香爐上插著三根香,案子上還放著一隻雞,一條魚,還有一個豬頭,幾個果盤和一疊黃紙,還有一把桃木劍,一把菜刀,一個硯臺和一根毛筆,旁邊的地上趴著一隻綁著的活公雞,正咕咕的叫著。
我走到香案前,左手提起地上綁著的公雞,右手拿起菜刀,照準公雞的脖子用力一抹,然後將公雞的脖子湊到硯臺處,讓雞血落入硯臺中、然後用毛筆沾著雞血在黃紙上胡亂畫了幾張鬼畫符,然後拿起桃木劍,開始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要顯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說完將拿雞血畫了鬼畫符的符紙貼到桃木劍上,然後偷偷睜眼?了一眼桌子上的祭品,不禁吞了吞口水;不過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案臺前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
揮舞了好大一會,等到我都感覺揮的胳膊發酸,村長和那幾個後生看的兩眼發直的時候,我看了看差不多了,這才裝模作樣的收工,將桃木劍放下,長吁了一口氣,說:“村長,法事已經做完了,可以入土為安了。”
村長一聽鬆了一口氣,忙對那幾個後生說:“走,趕緊挖坑埋人,再把法案抬我家去,然後咱們去喝酒吃肉。”那幾個後生一聽一起吞了吞口水,立刻分出六個後生抄起鋤頭和鐵鍁,然後抬起放在院子裡的幾個櫃子,就向村南頭的墳場快步走去。剩下的兩個後生抬起法案向村長家走去。
村長走到我面前,一指老王家的屋,說:“棍子啊!老王家的東西都在屋裡呢,你隨便挑去吧!我先跟著把老王家埋了,然後我們再一起吃酒!”我滿臉堆笑的說:“好咧!村長,您儘管去!”村長點了點頭,晃晃悠悠的跟在那幾個後生的後面,向村南頭的墳地走去。
看著村長遠去,我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一臉憤恨的說:“哼,想讓小爺我白乾,沒門!看我待會去喝酒的時候不吃死你!”說完我摸了摸肚子,沉著臉向裡屋走去,雖然明知道老王家沒什麼值錢的貨,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進了屋裡,便看到光禿禿的牆和一個炕,炕上只剩一張草蓆,我靠,村長太不厚道了,這老王家啥也沒了,比狗啃過的都乾淨,還說老王家的東西隨便挑,貌似這屋裡只剩下一張鋪在炕上的草蓆,還有屋角的一個夜壺。
我徹底無語了,我看了看屋角那個髒了吧唧的夜壺,又看了看炕上有著好幾個破洞的草蓆,真是不知道該選什麼好,算了,就當我倒黴了,把那草蓆拿回去還能搭個棚子!
想到這裡,我走上前去,一把將炕上的草蓆扯下來,看到光禿禿的炕,我的心頭是無名火起啊,跳到炕上,就是用力的跺,發洩著心中的不忿,可是剛跳兩下,突然覺得腳下一空,人一下子摔倒在炕上,腳脖子一陣劇痛,我欲哭無淚的爬起來,揉了揉扭到的腳,看了看炕上被我踩的一個坑,很是悲愴的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過了好一會,我從炕上爬起來,看了看炕上被我踩的坑,突然心裡猛的一跳,因為在那個坑裡露出一個盒子的一角,我的心裡頓時升起“寶藏”兩個字,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進來,急忙爬了過去,迅速的用手將盒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