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觀形象也並不是特別差,自認還是能出來接客的。”
說著轉身面向群眾,雙臂張開,大袖飄飄,頭頂的紗帽跟著晃動起來,向觀眾展示那偉岸的身材。
李澀兒冷笑幾聲。薛蟠看起來呆頭呆腦,卻也能迸射出華麗的火星,那廝能爬到太監頭子的位置,這方面必有過人之處。
老陳和老孟對視一眼,兩人感覺,這場辯論會好像有點跑題。
老孟湊過去,朝薛蟠耳語幾句,薛蟠醒悟過來,甩了甩拂塵說:“對呀,我們正在批判稻香村的食品安全問題!”轉臉嚴肅地望著李澀兒,牛眼裡充滿激情,如同臨戰之前的蟋蟀,搖動觸鬚、振動翅膀,隨時準備衝上去撕打一番。
“澀妃,不要轉移群眾視線!”薛蟠跳到桌邊,端起盤子裡的假蛋。
李澀兒笑著說:“蛋的事,姐姐自有定論,先讓姐姐罵你一會兒再說。”
薛蟠眼睛都氣綠了,忽然發現李澀兒上下打量自己,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李澀兒猛然喝道:“你身為男人,下面卻少了一個‘桃子’!”
薛蟠怔了怔,嚴肅而緊張地考慮:我啥時候身上長過“桃子”?
李澀兒不容他回味,義正詞嚴地說:“身體授之於父母,你卻違揹人倫,為了榮華富貴,私下割除男人的標記,不僅嚴重破壞了封建禮教的正常秩序,而且不能為家族的傳宗接代貢獻自己的力量,像你這樣不孝不義的假男人,你說,是不是很賤啊?!!!”
啊啊啊……回聲在稻香村飄蕩良久,頗有繞樑三日不絕的餘韻。
群眾明白了,原來澀妃說的“桃子”是這麼個物件。這下激發了群眾的熱情,一陣鬨然大笑漫過稻香村。一旁的李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面頰飛起紅霞。
櫃檯邊的賈寶玉偷偷扮個鬼臉,頑皮地笑一笑,心想:不管咋樣,朕的桃子還在。
賈蘭則望著曹雪芹,用純真的聲音問:“先生,桃子又是什麼東西?”
曹雪芹慈愛地說:“在男人的生命中,它是很重要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呀?”賈蘭越發好奇。
“莫急,等到生理衛生課的時候,先生再給你講。”曹雪芹說。
“嗯。”賈蘭深深地點一點頭。
這邊的老陳和老孟臉色慘白,恐懼地看著薛蟠。
按理說,把一個男人批駁到這個份上,對方一定會做出雷劈狀,要麼變成瘋狗,要麼變成鬥雞,誓要血恥。可是,33歲的薛公公泰然自若地整了整衣冠,忽然“撲嗵”一聲跪了下去。
…… …… ……
稻香村裡漫過一陣嗡嗡聲。群眾交頭接耳,不曉得某男在幹什麼。
李澀兒十分震驚。紅樓國的臣民即使拜見皇帝,也只是單膝跪地而已,可是薛蟠那廝不但雙腿跪下,而且竟然“咚”地一聲,磕了個響頭。
還好,這一跪一磕,不是面對李澀兒,否則李澀兒立馬會以雷劈狀昏死過去。
薛蟠面朝門口,對著東南方向,群眾慌忙閃在兩旁,給薛公公騰出一片空間。賈寶玉知道,薛蟠的家鄉就在那個位置,他是在跪拜父母的亡靈。
磕過頭之後,薛蟠款款起身,深情地說:“不錯,薛某的確割掉了桃子。”
“啊?”李澀兒無比震驚。震驚於薛蟠的眼神和語氣。
薛蟠悠悠地說:“家道中落之後,母親早逝,父親一把屎一把尿餵我和妹妹寶釵成長。由於我家在紅樓國最偏僻的地方,鳥不拉屎,早年間雖有溫飽,卻難以富足。父親臨終前對我說:妹妹是我給你留下的最後一件禮物,你要好生待她,給她最好的生活。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做,包括,那個一下……”
薛蟠說到這裡,看一看李澀兒和賈寶玉,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