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同飛蝗向瞬間傾蓋了吊橋,橋上立刻骨屑紛飛,後排骨兵跟著為之一空。
“好!”聶麟大喜道:“就這麼打,第二輪準備……”
還沒等他下達命令,數百具口中銜著鋼刀的白骨士兵,忽然從橋底下冒了出來,手搭著鐵索翻到了橋上,硬生生擠進了聶家子弟的佇列,與聶家子弟近身拼殺在了一處,硬是把聶麟的命令給憋了回去。
“怎麼回事?”
聶麟俯身看向橋底時,卻見上百具口中銜著鋼刀的白骨士兵,橋上的鮮血像是漏水一樣滴在白骨的頭上,順著光滑的頭骨覆在白花花的骨頭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排剛被剔了肉的死屍,懸在橋下左搖右擺。
仔細再看,那些屍骨正用白森森的指節扣著橋下的縫隙,一點點的向聶家子弟的方向快速的挪動。如果再不阻止,怕是用不上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就成從聶家子弟的腳底上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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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冒險一試
“弩手!弩手……,快,快點上八牛弩!從橋底下平射!盾牌上來。守住橋邊。”
弓弩手死命的絞動著八牛弩的弓弦,白骨士兵也在飛快的接近岸邊,雙方誰都不肯,也不敢稍慢半分。
終於,白骨兵的前鋒衝到了接近岸邊五尺的距離,八牛弩上的箭芒也差點指向了他們的腦門。聶家子弟弩手一錘子砸下了八牛弩上的繃簧,兩支粗如手臂的利箭,破空而去。帶著狂嘯聲轟碎了白骨兵的腦袋,白花花的骨骼從橋底左右迸飛,如同雪片一樣飄落橋下。兩支八牛弩也緊貼著橋底激射幾十米釘進了對面的城頭。
“再上弦一次,看住橋底!”
聶麟再抬頭時,索橋上的已經壘砌了一層屍骨。就在這短短的幾息之中,前鋒軍已經傷亡大半,源源不斷的白骨兵踩著屍體向對岸推進了幾米。
“跟我上!”聶麟操起雙刃斧親自帶著手下頂上了橋頭。
同時,山峰北面也傳來了腳踏山崖的聲響。我和葉木趕回去一看,成群的白骨骷髏已經在山下顯出了形影。
這些白骨兵根本就不在乎腳下的是否有路,白森森的腳骨騰挪飛躍著踩在草木、山石上,一跳數米的向山上衝了過來。山坡上到處都是像蝗蟲一樣層層疊疊,起起落落的白骨。
葉木擦了擦冷汗道:“我的老天,就咱們兩個能玩得轉麼?王魂,這座山的陣法是不是有毛病,怎箭射不進來。那些骨頭架子能跑進來?”
我小聲道:“我故意把大陣破壞了一點!只有山峰和谷口能進鬼物,其餘地方不行!”縱他何號。
“你……”葉木頓時傻了。
“沒辦法,為了後續的計劃,不得不這樣。”我沒時間去給他解釋太多,手忙腳亂的把山上的石頭一塊一塊的搬到了山坡頂上。拿筆蘸著硃砂,一個個的往上寫“石敢當。”
這一招,還是我在老鞭子家裡養傷的時候,他交給我的。
古時候的趕車掌鞭的人,露宿荒山野地時,都會把藏在車裡的石敢當搬出來放在車外,吆喝幾句:“石敢當在此!”完事兒就可以倒進車裡安安穩穩的睡覺了。石敢當肯定能幫他們擋煞鎮鬼。
趕車的人,大多數會託人弄塊泰山石回來,當成鎮車的寶貝。可是,古時候可不像現在交通這麼便利,弄不到泰山石又怎麼辦?找塊向陽山坡上,常年被太陽照射的石頭,用硃砂在上面寫一行“石敢當”也一樣好使。
我現在身上的符籙,法器少得可憐,拿石頭充當石敢當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好在,大漠裡的石頭陽氣十足,剛好合用。
我擺好石塊之後,馬上帶著葉木推到了遠處,躲在一塊石頭口面盯緊了山口。
片刻之後。骨頭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