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越發昏庸。文秀一生幸福,豈是區區半顆還魂丹可與之比擬的?”
“話是沒錯,可是其中包含綠黛兒一條性命在內啊。”想起綠黛兒生死未卜,火鳳無限傷感:“不知哪個多嘴的,竟把綠黛兒失魂的訊息傳到了靈惠帝耳中,他還不正好藉機要挾?”
“要挾?”威特冷笑道:“他把文秀當作什麼,沒人要的醜八怪嗎?”
“恰恰相反,他不知多麼寶貝自己的文秀公主。”火鳳道:“正是因為他把文秀當作最大的寶貝,才會想到要把文秀嫁給爹地你。”
“為什麼?”威特陷入迷茫。
火鳳嘆道:“爹地,你是當局者迷啊。威特帝國如日中天,在靈惠帝看來,爹地將來定會成為一統大陸的新王,他正是看準這一點,所以才把手中最大的籌碼押在你身上,好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火鳳的話令人更加迷惑,威特訝道:“且不說新王之位究竟花落誰家,這些跟文秀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傳聞,爹地難道已經忘了嗎?”火鳳終於說到正題,而這也正是靈惠帝的心結所在。
沒錯,傳聞。
記憶之水衝破閘門,奔洩而出。
第2卷 新王之亂 20 傳說中的護國之神
深夜,星月無光,伸手不見五指;空氣沉悶,如鉛一般重壓在每一個人心頭。
自輝煌帝國建立起,盛京城的自然環境便從沒像這一刻般沉重。帝國曆代大帝都是賢明的君王,文治武功莫不令人稱頌,可是現在,他們的臣民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以激昂的鬥志擁戴自己的大帝,投身帝國建設,去享受人生燃燒**了。
乘風大帝變了!
像突然間遭到這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一樣,原本聖明無比的乘風大帝完全變了,變得令人恐懼。他不再處理朝政,不再關心生產,不再體會臣民疾苦,相反,他的任何舉動似乎只有一個目的:傷害自己的臣民,破壞自己的國家。
他曾經最要好的朋友——“聖師”黃塵拂袖而去;曾經最敬仰他的大臣們,人人自危;曾經最愛戴他的子民們,紛紛逃離。但乘風大帝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開始更加變本加厲地“毀滅”著輝煌帝國的一切輝煌。一時間,帝都惶恐,整個輝煌帝國在風雨中飄搖不定。
國之將亡,必生異兆。乘風大帝,註定將成為輝煌帝國的末代大帝。
一道紫光從天而降,將整個產房牢牢擁抱。紫光對映下,產房上空雲蒸霞蔚,霞光中隱隱有樂聲梵唱透出。盛京城沸騰了,人人奔走相告,爭相目睹這一奇景。更有見聞廣博之士慨嘆道:“紫光降福,貴人將出矣。”
梁古庸對這一切並不知情,他只是搓著手,在產房外焦急地等待。不知已踱了幾個來回,期待的心卻更見熾熱。
作為輝煌帝國東南大陸最高軍事行政長官,他已位極人臣,可說此生無憾。但有一件事他卻一直耿耿於懷——他想要個女兒。他甚至早已為女兒起好了名字——文秀,女兒未生,文秀已經十歲了。可他的太太真不爭氣,十年來為他添了五個兒子,卻始終生不下一個女兒。得不到的更見珍貴,梁古庸一氣之下,連娶八房小妾,誓死達成生女兒這個夙願。
“哇哇!”
嘹亮的啼哭聲牽動著每一個人,梁古庸更激動地想破門而入。顧不上被房門磕到腦門,梁古庸一把抓住衝出房門的女醫官,喝道:“女兒嗎?”
被嚇了一大跳,女醫官還沒回過神,梁古庸又大聲質問一遍。
女醫官強忍肩頭幾乎被捏碎的疼痛,怯生生答道:“恭……恭喜大人,母女平安。”
梁古庸一躍而起,振臂高呼:“耶!”
此刻,恐怕瞎子也能看到梁古庸真正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女醫官這才放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