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電視前跑,盯著電視,瞪著驚恐的雙眼,大口大口地喘氣,他每天得到的都是昨天的資訊,他對於韋昱紓的現況瞭解要晚整整一天。
花茂堂和秦繡雲對於花唯的反應有些吃驚,最近花唯太乖了,讓他回家吃飯他就回家吃飯,他一心撲在工作上,新視界最近的動態花茂堂都有了解,花唯這半年對新視界做出的貢獻幾乎超過了他入主新視界來這麼多年加起來的總和。所以花唯這麼一驚一乍,他們也有點詫異。
花裕趕緊衝上去拉花唯,湊到他耳邊安撫他:“他沒事……他沒事……不是他那兒!”
花唯仍然沒有放鬆,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心臟不規則地跳動著,他好久都沒有波動的心臟劇烈跳動,整個人沒有力氣靠在花裕身上。他有點累,就想往地上坐,花裕扶不住他,就陪著他在地上盤腿坐下了,花唯看完了整條新聞,確認的確不是韋昱紓那兒,才真的放心下來,鬆了口氣,渾身血液像倒流了一樣,連指尖都有酥麻感。
花唯緩了一會兒才和花裕又回到飯桌上,本來他們飯前說吃完了飯要一家人打麻將首歲的,但是花唯卻連筷子也拿不穩,筷子掉了兩次,他就索性放下筷子,平靜地說:“我不吃了,我先回去了。”
花茂堂有點生氣,也放下筷子,問他:“唯唯,你怎麼了!”
花唯抬起頭看了花茂堂一眼,他現在連笑都懶得,有些敷衍地回答:“最近我有點累。”說著就站了起來,說:“爸媽、哥,你們慢慢吃。”
花唯站起來就往外走,花裕跟了上來,花唯一邊穿鞋一邊對花裕說:“別跟爸媽說多餘的話。”說完轉身開門出去了。
花唯回到家裡,在家裡等他的只有石頭。他過年前給阿姨發了年終獎,就告訴她過完年不用回來了,花唯在每天在外面裝得太累了,他不想回家了還得繼續裝,他沒這個精力了。
他給石頭開了罐罐頭,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上的刀已經在自己的手腕劃開了一道口子,不深,卻流血了。
花唯丟了刀很淡定的去找酒精消毒,然後纏上繃帶,他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已經是好幾年前了,他有點絕望,自己又生病了。
花唯大年初一去見了他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見到花唯就嘲笑他:“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見我了嗎?”
花唯面無表情地答道:“當然我現在也可以替你實現。”
心理醫生就笑了,指著花唯的手腕問道:“你又割腕了?”
花唯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我又沒有知覺了。”
心理醫生嘆了口氣,說:“你前陣子明明挺好的。”
花唯又開始吃抗抑鬱的藥了,吃這個藥有個副作用,他情緒會因為藥物反應變得激動,會莫名其妙地亢奮。花唯想韋昱紓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每天無時無刻拿著他的筆記本在上面寫正字,寫到他覺得正字已經完形崩壞了。他每天晚上都在抄韋昱紓的小說,他現在正在抄《冥王的葬禮》,常常抄到一半手抖到拿不住筆。
最終花唯沒有能夠抄完《冥王的葬禮》,他又開始酗酒了,白天的生活照常,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完了就直接到北洋城去喝酒,喝到爛醉,還要自己開車回家,花唯有點不高興,自己都喝得這麼醉了,路燈晃得他都快閉著眼睛開車了,怎麼還沒出車禍啊?這馬路上就只有他一輛車嗎?
花唯已經連續第三天一出車庫就被交警逮到了,交警什麼都不做,就扣了花唯的車,花唯連站都站不穩,口齒不清地問道:“你都不睡覺嗎?每天都來攔我?”
交警也不說話,花唯轉身就掏出手機給花裕打電話,花裕一接通電話,花唯就朝他吼:“花裕你就這麼閒嗎!”
花裕嘆了口氣,說:“唯唯,喝了酒開車不安全,你注意身體,少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