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上畫畫畫得好好的,突然要逃出來,說明他不想畫了,既然不想畫了,那我就把他的手指都掰斷,這個邏輯,不是很通順嗎?”
韋卿霏捂著自己的胸口,喘息著,用明顯示弱的聲音說:“唯唯,你也把他的手指都掰斷了,拖不得了,你讓我先帶他去醫院好不好?”
“誰準你叫我唯唯的。”花唯突然問道,聲音冷漠,說:“你不想玩了嗎?這怎麼行呢?韋卿霏,是你逼我陪你玩兒的,我早就不想跟你玩兒了,我出於禮節奉陪了你這麼久,你是不是也該出於禮節,繼續陪我呢?”
“花唯,你這已經是故意傷人了……”
“那你告我呀!你讓警察來抓我呀!”花唯像個孩子一樣挑釁她,他又笑了起來,聲音很清脆,說:“韋卿霏,除了殺了我,你根本就沒有別的結束遊戲的辦法。”
花唯說完後整個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靜裡,突然響起門鎖轉動的聲音,接著門被開啟了,花唯有些吃驚,抬起頭來就看到花裕站在門口。花裕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慢悠悠地說:“好了,把他們放了。”
花唯有些不耐煩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都出去。”
花裕跨進屋子裡,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花裕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又對花唯重複了一遍:“把他們放了。”
“他們把你綠成這樣,你還能放啊?”花唯問完,花裕沒有回答,於是花唯讓步道:“好吧,你老婆我放了,這個人,”花唯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弘志,說:“我帶回山上去,可以嗎?”
花裕皺了皺眉,訓道:“你把人家手指掰斷了就不負責了嗎?”
“那你們玩兒得我家都回不了,誰給我負責?”
“唯唯,我再說一遍,把人,給我,放了。”
花唯看著花裕不容拒絕的樣子,聳了聳肩站起來,說:“好吧,看在你也在幫我把阿澤弄出來的份上。”
花唯說完朝門口走去,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韋卿霏又被挾持了。
韋卿霏被摘掉眼罩的時候,看到了手上打著石膏的弘志被綁在昨天的位置,花唯也坐在昨天的位置,絕望到瞬間流下眼淚。
“哎呀,今天的反應,好激烈呀。”花唯看著韋卿霏崩潰流淚的樣子,有點開心,“花裕可以救你一次,那他可以每次都救你嗎?我答應他放了你,不包含不再抓你了呀?”
“花唯……你到底,想要怎樣?”
“韋卿霏,你還想和我玩兒嗎?”
花唯也不動韋卿霏,就當這韋卿霏的面,用盡辦法折磨弘志,不會痛在韋卿霏身上,但是痛在她心上,比弘志肉體上的疼痛,其實更加劇烈。
韋卿霏幾乎崩潰,花裕才又出現在門口,花唯皺了皺眉,他怎麼這麼煩啊。
花裕有些生氣了,兩步就跨進屋子站在花唯面前訓他:“唯唯!”
花唯嘆了口氣,像個被人破壞了模型的孩子,又急又氣,半帶著撒嬌:“花裕你好煩啊!”
花裕卻沒有任由他耍小性子,而是威脅道:“你再抓我老婆一次試試,你信不信我把你老婆也抓起來……”
花裕話還沒有說完花唯一拳已經打了過去,花裕捂著臉,他有點吃驚,花唯從來沒有打過他,小時候撒潑耍渾不算,在花唯記事後,從來沒有和自己正面衝突過,能夠背後捅自己刀子的事情,花唯向來不用拳頭來解決。
花裕眼前是個完全陌生的花唯,他雙目無神瞪著自己,透露出來的是極具毀滅性的狠勁兒,他說:“花裕,你敢動我老婆試試。”
花唯沒有再挾持韋卿霏了,他把邱澤救出來了,也不能夠繼續給韋卿霏精神摧殘了,他突然一下無事可做了,巨大的空虛感襲來,他對韋昱紓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