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在天黑之前尋找落腳點,有這些給父母報平安足夠了。
蘇挽不知道別人進入沙漠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乾渴的厲害。頭頂是**的陽光,腳底是滾燙的黃沙,中間是吹透衣衫的冷風,整個人就將抱著冰塊在烤火,又冷又熱。
走了不到半小時,逃出基地的愉悅心情就被惡劣的天氣折磨的一乾二淨。
為了不脫水昏迷,蘇挽只能不停地喝水吃東西,好在祥雲補給充足,茫茫大漠也沒有別人礙眼,如果不是怕張嘴嗆風,真恨不得狂喊兩聲發洩發洩。
迎著西方的落日,蘇挽爬過了一個又一個沙丘,終於在天黑之際找了一個避風的沙窩進入祥雲,還不等抖擻乾淨身上的沙子,就差點被聞聲趕來的父母抱個滿懷。
“別碰我,我身上髒的厲害!”蘇挽急忙跳到一邊,“這身衣服不能要了,等我下次出去,找個地方燒了才穩妥。”
“挽挽,快讓媽媽看看,”吳教雙眼含淚,一臉心疼地盯著蘇挽猛瞧,“瘦了,黑了!”
“哪有那麼誇張!”蘇挽哭笑不得,“這還不到兩天呢,我自己都沒覺出來!”
“是,臉色看著就不好,眼底都是黑的。”蘇教授趕忙擦乾淨手上的花泥,“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難走啊?”
“還行,”蘇挽不想讓父母跟著白白擔憂,也沒說遇到無賴村民和新型感染體的事情,“就是地形複雜了點,容易迷路,多虧爸爸手裡的圖紙,要不換個人沒有十天半個月可走不出來。”
“媽媽自從進來之後一直懸著心,生怕你出事,直到收到你的留言才安心。你也是倔,晚上怎麼不知道回來休息呢!我每當想到你在那黑乎乎的水道里過夜,唉,心裡就難受的不行。”吳教授自責地說道。
“我這不是想著早點走出去早安心嗎!”蘇挽見父母教訓起來沒完,急忙捂著肚子吆喝,“我現在又渴又餓,你們吃晚飯了嗎?”
“沒呢,你媽媽看見你送進來那捧沙子,就說你晚上肯定能回來吃飯,非讓我等著。”蘇教授喜笑顏開地說道:“那咱們就去吃飯吧,爸爸也餓了。”
“餓了?不如說你饞酒了!”吳教授在一旁冷哼道。
“唉,”蘇教授尷尬地陪著笑臉,“頭幾頓擔心孩子,我不都沒喝嗎,現在蘇挽回來了,喝點酒慶祝慶祝,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支援爸爸喝酒,不過只限紅的啊!”蘇挽邊說邊脫掉外衣,“媽媽,你去給我拿個大點的垃圾袋過來,我洗個澡再和你們一起吃飯。”雖然她對祥雲有信心,可是這身衣服不光鑽過垃圾袋還近距離接觸過新型感染者,她實在不想再碰了。
將外套打包之後,在吳教授的掩護下,蘇挽穿著內衣鑽進了淋浴間,從頭到腳用去菌香皂洗過兩遍後才躺進了按摩浴缸。
“唉,真舒服啊。”蘇挽嘴角溢位了一聲輕嘆,將破皮紅腫的腳底踩在浴缸邊緣磨蹭著,幫助緩解疲勞。
比起眼前的自在安逸,在基地坑道熬過的一天一夜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想到那個紅色的肉丸子,蘇挽急忙用熱水拍拍臉,“不想了不想了,已經逃出來了,地面除了活人就是喪屍,沒什麼可怕的。”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蘇挽換上乾淨清爽的家居服,溜溜達達地來到美食廣場。
“挽挽,媽媽隨便撿了些飯菜,還有好多東西,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有不夠的你自己添。”吳教授說起這個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她和女兒分開十年,還沒來得及補償就沾了莫大的福分。
“我不挑食,”蘇挽笑嘻嘻地夾了一塊鬆糕,“我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吃什麼都開心。更何況有祥雲在,咱們想吃什麼沒有啊,頓頓換著花樣都不怕。”
“坐下好好吃飯,別再噎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