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槳,他出力並不大,但是每一槳劃出,船都可以盪出七八丈去,顯出他的內力,實是精純到了極點。
他半晌不語,道“可以說是知道,但也未能確定,小娃子,這件事你不能靠別人,你要自己去找你師父的下落才行!”
袁中笙苦笑道:“大師,我一則武功不濟,二則,我一點線索也沒有……”
那和尚道:“線索我倒可以給你一些,你不宜再在費家莊多耽下去了,費家莊大禍將臨,可以脫身者沒有幾個人,你不必去淌混水,你若是向南去,每見到有馬車過,你便仔細留意,車身之上,是否鑲有玉和金的菊花,如果有的話,不妨跟蹤下去,我看,多半可以得到你師父的資訊的。”
袁中笙根本不知道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想再問時,只聽得那和尚道:“快到費家莊,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
他竟不等袁中笙再開口,順手拿起一塊船板,拋人湖水之中。
他則身形一聳,已躍到了那塊船板之上。
只見他衣袂臨風,站在木板上月p木板竟如箭也似,向前射去,轉眼之間,明月之下,萬道銀波的湖面之上,已失了他的蹤影。
袁中笙呆了一會,將那和尚的話,仔細地想了一遍,那一番話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但是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卻不明白。
他心想,自己親眼看到那和尚的武功,如此之高,幾乎一流高手,不要說川東雙俠,便是撲天鷹管心,都不是他的敵手。
這樣的異人,諒來不會戲弄自己的。
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應該不再去費家莊,而直接向南去,一路留意有菊花標誌的馬車呢?
可是,他又想及,自己的行動,不能不和川東雙俠講一聲。
而且川東雙俠乃是師父的至友,這一番,既然和師父的下落有關,自然也應該轉達一聲,講給他們兩人知道才是。
那樣,自己少不免再到費家莊去走一遭了。
他拿起了船槳,又向費家莊的方向劃去。
在將到那碼頭的時候,他只見月色之下,有一個人以手遮額。正在眺望,等小船劃到近了,那人向他揮手不已。
這時,袁中笙也已看清,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去尋找的費絳珠。
袁中笙用力劃了幾下,小船如同箭也似向前射去,在小船離碼頭還有一丈五六遠近時,已見費絳珠身形掠起,向小船之上,疾躍而來!
袁中笙防不到她有此一著,連忙身子一閃。
費絳珠躍到了小船上,小船驟然增加了重量,船身一側,袁中笙大驚道:“船要翻了!”費絳珠道:“快快躺下!”
袁中笙連忙躺了下來,費絳珠也倒身而下,兩人一齊在小船中,滾成一團,幸而小船並沒有翻,已衝到了岸邊上。
費絳珠一翻身,站了起來,她秀髮凌亂,俏面通紅,道:“都是你不好!”
這一句話,更埋怨得袁中笙莫名其妙!
一時之間,袁中笙只是睜大了眼,望著費絳珠。費絳珠“嗤”地一聲,道:“又來了!”
袁中笙面一紅,道:“怎麼都是我不好?”
費絳珠道:“我讓你在原地不要走,你偏偏不肯聽話,你離開也罷了,如何又向管四的小島上劃去?等我趕來,你已過了界線,真正急死我了!”
她在講到“真正急死我了”之際,眼圈一紅,瑩然欲淚。
袁中笙的心中,不禁十分感動,他可以說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
因為馬放野生性十分疏懶,連徒弟的武功都懶得教,自然談不上關心。
而他的師妹,卻只是向他使小性子,更談不上對他有半分溫柔。
是以,袁中笙由衷地道:“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