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陽卻不再說話了,一口接一口地灌著酒。
身邊有低低的音樂聲在四處遊走,氣氛壓抑又迷離,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難道是他和那個她分手了?
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跟她說:“早就結束了。”
“真遺憾。”她應了他一聲,不知道應該是自己尷尬,還是他尷尬,只好什麼也不要再說了,免得多說多錯。
雙人滑……
冰場上的精靈……
她突然開口:“以前我有個堂姐,也是練雙人滑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在冰場上的時候,她就像個真正的精靈,舉手投足都那麼美麗。”
“她叫什麼名字?”齊東陽輕輕開口,聲音突然啞啞的,暗暗的,彷彿再一用力,就要破碎似的。
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沒有,她並沒有回答,或者是聽到了卻不想回答,只是心不在焉地看著吧檯裡調酒師傅驚險精彩的表演。
齊東陽側過臉輕笑了一下,“慕容靜水。”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低到除了他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外面沙沙的一片,很奇怪,這樣嘈雜的環境中居然還能聽到外面下雨的聲音,甚至連雨點砸在什麼瓦片上清脆的回聲都能聽得見,噼裡啪啦丁當作響。
慕容靜水回過頭來看著他笑,“又要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齊東陽揚起唇,“別客氣,我看著你面熟,就當是熟人再聚了。”
“好啊。”她一笑,覺得對面的男人此刻看起來格外英俊瀟灑。
送花那天終究還是放了司駿的鴿子,阮秋笛過意不去,再加上有言在先,只好跟他另約了時間。
吃完飯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阮秋笛看著只覺得酣暢淋漓,她喜歡下雨的日子,總有想窩在家裡的衝動,聽雨打樹葉之聲,又何嘗不是一種樂趣?
司駿無奈地搖頭,“像這種時候我們應該很浪漫地撐傘雨中漫步,你居然只想著一個人回家?”
阮秋笛微微一笑,“這麼大的雨,你浪漫得起來嗎?”
“就是下刀子我也能浪漫得起來。”他大言不慚,送她上了車,然後繞過去坐到駕駛位,一打方向盤,把車子開了出去,順手開了廣播。
車子像魚兒一樣在馬路上暢遊,路燈打過去,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反著光,柏油路像洗過一樣,乾淨得彷彿和平常一點兒也不一樣,變得無比陌生起來。
廣播裡的女聲慢慢地唱:“……Why do stars fall down from the sky,Every time you walk by,Just like me,they long to be,Close to you……”
她看著車窗上被雨打出來的水痕默默發呆,一滴隨即擴散成一片,數十滴濺在一起,便形成一條微型的小河流似的,慢慢地滑過車窗,孩子氣地伸手去碰它,卻因為隔著那一扇透明,怎麼也無法阻止它的速度。
廣播裡還在唱:“……Just like me,they long to be,Close to you……”
她知道這首歌,莫文蔚在《夕陽天使》裡面翻唱過,那樣骨感的女子用那樣一把慵懶的聲線,慢慢地淺吟低唱,在這個雨天,意外地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
“咦?”她小小地驚訝了一聲。
“怎麼了?”司駿開口問她。
“好像看到了熟人。”
她凝神看過去,可不正是熟人?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司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男人撐著傘正在攔車,後面雖然有輛車,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