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過這種新聞嗎?爺爺又會怎麼做呢?
她沒有辦法不去想這些事情。
當她還可以做阮秋笛的時候,她完全不必考慮這些問題,她大可以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因為沒有人提醒她,她是慕容靜水。
她多希望這個世界上當真只有阮秋笛,而沒有她這個曾經的慕容靜水存在過……
阮媽媽在她肩上拍了一拍,“我不管你決定做哪一個人,總之你都是我的女兒,而這裡,也都是你的家。”
“媽媽,”她吐了口氣,無奈地笑,“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當大哥昨天那樣喊她的名字時,她已經沒辦法再去自欺欺人了,如果沒有人點破,她還可以繼續撐下去,可是現在……
外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站起身,“我去接電話。”
阮媽媽皺了下眉,在她身後輕輕搖了搖頭。
客廳裡,阮秋笛一邊在身上系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一邊抓起了電話,“喂,找哪位?”
“就找你。”那頭的人笑得十分可惡,“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幹嗎還要通知我?我又沒辦法去接你。”
她的語氣中微帶薄嗔,司駿卻十分享受,唇角也愈來愈上揚。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又開口問她,“我想見你。”
“就這兩天吧。”她遲疑著開口。
他便在電話那頭暗自著急,“我去你家接你。”
“不要了。”她立即否決他的提議。
“秋笛——”司駿的眉都要打出蝴蝶結來了,“為什麼我要做什麼事的時候你都要打擊我呢?”
“我哪有打擊你?”她淡淡開口,存心想和他劃清界限。
她不想這麼自私地霸住他,卻又根本不準備給他任何希望。
齊東陽提醒得對,她不能這樣聽之任之地讓他有所誤會,司駿很好,對她也十分照顧,但是她心裡……另有他人。
“你總這樣,我興致勃勃的時候,你就‘譁’一下一盆冷水潑得我透心涼。”他十分不滿意,但是卻只能小小地抗議兩聲。
“對不起。”她心不在焉地跟他道歉。
“腳上的傷現在怎麼樣了?”他只好再次主動地移開話題。
“好多了,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不用擔心。”她淺淺開口,兩個人在電話里居然有瞬間的相對無言。
“秋笛?”他試探地喊她。
“怎麼了?”她應了一聲開口問他。
“你可不可以多說兩句話,”他皺起了眉,“我總覺得你好像隨時就要消失了似的。”
她忍不住垂首輕笑,輕輕開口:“我怎麼可能會消失?”
“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他嘆了口氣,“讓我覺得,我根本抓不住你。”
她裝作毫不知情的無辜樣子,“你要抓住我幹嗎?”
“你說呢?”他頻頻嘆息,“秋笛,我想要見你。”
“我知道了。”她卻連半點反應也沒有似的。
“那你快點回來吧,回來後給我電話。”他只好這般囑咐她,不然的話她一定不會主動打給他的。
“好的。”她應了一聲,依舊沒有過多的反應。
“那你先忙吧,”他只好結束這個電話,“自己要注意。”
“嗯,再見。”她微微點了下頭,掛了電話。
任“嘟嘟”的忙音響著,望著手裡的電話半晌,她才輕輕掛上了電話。
她似乎總在做錯事情,像此刻,她明顯感到了司駿的失望,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不讓他失望。
她到底是誰呢?
是以前的慕容靜水還是現在的阮秋笛?
如果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