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過去了,用尖尖的牛角不住地在其肚子上捅著,要不是跑得快,那麼,黑臉男子便會一命嗚呼了。不過,老牛在黑臉男子肚子上捅那麼一會兒,便不捅了,邊叫著邊走開了,跑進了深山中,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華子坐在地上,見黑臉男子邊大聲地哭著邊離去了,不禁也大聲地哭起來了。不過,這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快樂的,這不,他笑了,不住地沿著鐵路走起來了。
華子不住地走著,累了,便坐下來了,坐在路邊不住地抽著煙,以如此一種方式為自己壯膽,因為,這個時候,不知為什麼,在他面前出現了一種怪怪的聲音了。
難道,在這個地方有鬼嗎?
唉,真是倒了血黴了,剛剛擺脫掉黑臉男子,現在又碰上這號事了。如果知道在外面這麼難,那麼,華子也許就不會來了,更不會一個人呆在這麼個荒無人煙的所在,來聽這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聲音了。不過,現在,已經來到了這麼個地方了,再回去,那麼,別人知道了,一定會更加笑話自己的。華子是一個愛面子的人,斷乎不允許別人笑話自己,於是,打消了回去的那個不光彩的念頭,又坐在鐵路邊,一個人不住地吸著煙,以如此一種辦法來對付那什麼聲音。
不過,這時,他又什麼也沒有聽到了,便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丟掉手中的煙又不住地往前走起來了。
這時,不知為什麼,他又似乎聽到身邊不遠處有什麼人打鬥的聲音了,便又坐下來了,想聽仔細一點,不然,就這樣走了,心裡到底不爽快。
他坐下了。不過,一坐下來,卻又什麼也聽不到了,只聽見風不住地在自己耳邊不住地嘯叫著,不斷地把一片片枯的葉子刮下來了,又隨風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
這時,夜已經相當深了。
一輪月亮掛在天空,不住地放下光下,灑在他的身上,冷冷的,不住地使他打著顫,如身邊一株在風中顫抖的小小的草了。
他感到有那麼一點兒餓了,想找到一點兒什麼東西吃吃,邊這樣想著邊站了起來了,沿著那條几乎荒廢了的鐵路不住地走起來了。不過,這時,卻又並不知道要往哪兒走,因為,在他的身邊,一切都變得那麼黑,那麼暗了。
他媽的,這是什麼該死的地方,早知道是這麼個所在,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來了。他不住地這樣想著,邊想邊坐下來了,幾乎要流出淚水了。
在不遠處一座山坡上,幾點磷火明滅著,這使他想起民間傳說中的鬼火。在遙遠的地方,城市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藉著淡淡的月光,他開啟隨身攜帶的一臺收音機,想坐在那兒聽聽廣播什麼的。
收音機的播音員正在播報時間,正好是深夜一點整。他感覺到有那麼一點兒睏意了,此時,多麼想爬上一張小床,而後,美美地睡一覺啊。不過,這時,他上哪兒去找床呢?沒有。在這個地方,幾乎什麼也沒有。
他只好無語地呆在那兒不住地聽著收音機了,在不知從什麼地飄來的一陣陣風的吼叫聲中。
但是,聽著聽著,不知為什麼,收音機竟聽不到了,不會吧,怎麼這樣了呢?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似乎是一個男人在打另一個男人。那個被打的男子不住地悽慘地哭著,哭聲不住地在天地間迴盪著,使華子也不禁要落下淚水了。
☆、第六章
打鬥聲似乎在不遠處一座小山上,小山上亮著一盞小燈,在此沒人的夜裡看來,那燈格外亮堂,雪白雪白的,一會兒,卻又漸漸地暗下去了。
華子是一個好奇的人,聽見這聲音,便按捺不住了,想走上那座小山去看個究竟。於是,他沿著一條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著了,一會兒,便走到了那個小山上了。此時,月兒從雲堆裡鑽出來了,不住地灑下月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