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得出不是此事親歷之人萬不會講的如此詳盡,宏治帝這才相信眼前這姑娘真是個膽識謀略都過人的良才。
期間有扎巴送來簡單齋食,宏治帝只點了一下頭,就又認真聽起蘇如畫的講述。
直到蘇如畫講完,宏治帝都沒有動案上齋食,而是問:“誰與汗人談判的?”
蘇如畫一下子噎住,就因為與汗人談判的事都是竇老將軍那邊辦的,蘇如畫已經儘可能簡略說那一段了,不想聖上還是直擊要害,她無言以對。
宏治帝冷哼一聲:“這天大的事,你一個人能辦得成嗎?想讓朕相信你說的別人都不知情,這事怎麼著也得提前三年佈局。”
門再次被敲響,扎巴來通稟:“宮裡來人了,迎聖駕回宮。”
宏治帝很不耐煩,一揮手,“讓他們等著。”
扎巴行禮退了出去,看來是去傳話了。
蘇如畫還沒弄明白——這不就是在宮裡嗎?怎麼還特意來接?難道不是聖上一會兒想回去自己就回去了嗎?
聖上不認路?這不可能,還是聖上指路才到的這裡。
那是當皇上沒自由……啊?這……
宏治帝拿起了筷子,並沒有用,心中權衡利弊,良久才道:“戰事從急,辦得不錯,這麼大的功勞,你想一個人獨攬?”
蘇如畫一聽急了,忙擺手,“不是,這事是大家合力……聖上沒騙民女吧?”
“君無戲言。”宏治帝心下好笑,卻也是讚許的,這丫頭還想一個人把事都攬下,倒是個硬骨頭。
“那有功的人多了,嚐出來陳糧的人不是民女,押糧回大營路上幾次遇險,也都是合眾人之力才得以脫險。準備換糧時,還有人查出新糧與陳糧的兌換比例……竇老將軍與汗人談判……多著呢,聖上都賞嗎?”蘇如畫眼中放光,這可是兄弟們的功勞啊!
宏治帝笑了,“上來嚐嚐這的齋飯吧,做得很好。”
蘇如畫沒跟上宏治帝的思路,愣了一下才道:“民女不敢……”
“臣!”宏治帝不輕不重的說出一個字。
蘇如畫眼睛都睜大了,自己沒聽錯吧?“臣?臣!”聖上這是承認自己這個女將軍了?是!
她立馬趴下磕了三個頭,“臣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