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流年去宮門遞摺子走後,姜遙岑讓別酒駕車,蘇如畫以為是讓別酒送自己回去,剛想說自己走回去就行。
卻不想二公子先一步進了轎廂,蘇如畫眨著眼睛反應了一下,不是送自己的?那這麼晚是要幹什麼?
姜遙岑在車裡道:“上車。”
蘇如畫覺得有點奇怪,上了車問:“二公子還有事?”
“小四還在你家,我去接回來。”姜遙岑坐在蘇如畫對面答道。
“這都什麼時辰了,小四還在?不如就讓他住那邊吧。”晚食都用過好一會兒了,現在這是幾時了?還接回定國公府去,折騰什麼呢?
“住下怕他明早起不來。”姜遙岑理所應當的回。
“哦,也是。”這麼說也沒錯,讓璘兒和琦兒住過去也是因為不想早起折騰。
馬車開始動了起來,車廂內的安靜讓姜遙岑有些不自在,於是開口道:“在西峰營可有什麼事?”
蘇如畫睜大了眼,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有啊。”
姜遙岑感覺更不自在了,“那個……看到你軍演勝了。”
蘇如畫大大咧咧一擺手,“哦,不當什麼的,就是和自己人玩玩,贏了也就那麼回事。”
姜遙岑乾咳了一聲才又說,“還看到那些……把你拋起來了。”
蘇如畫裝著樣子一笑,看上去真有點漢子的感覺,“贏了,兄弟們高興。”
又是兄弟,真的都是嗎?姜遙岑感覺有些個頭痛,“都是兄弟?”
蘇如畫完全不明白二公子那臉上是什麼表情,他哪不好了?“是兄弟啊,二公子是叫同袍,有區別嗎?”
姜遙岑不知道怎麼說,他問的重點是“都是”,剛想解釋,突然就感覺不對了,是否都是兄弟與自己有關係嗎?
沒關係,可是她再勇,也畢竟是個姑娘家。
她這個姑娘家與別人一樣嗎?完全不一樣啊……
姜遙岑感覺自己混亂了,又開始頭疼。他強制自己不再想這事,那想點什麼?
哦,對了——“你喝完酒會亂說,那個——別和你那群兄弟喝酒。”
這個嗎?蘇如畫自己也知道,領了二公子的好意,說:“我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小心著呢!”不對,眨了幾下眼,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喝完酒亂說?”
姜遙岑眉頭一跳,“那個,聽青豆說的……到了。”
好在是到了。
蘇如畫這都快有一個月沒回家了,掀車簾竄了出去,搶著去拍門環。
門房小廝開門見是小將軍和主子,忙迎進院子。
三小隻還在玩,看師父進門,琦兒和小四先跑過來,一人一邊抱住蘇如畫的腰,嘴裡喊著:“師父、師父……”
蘇如畫挨個摸一遍頭,“瓔兒呢?”
“瓔兒才困了,去睡了。”小四仰起小臉,又是泥又是汗。
畫兒娘也聽著聲音從屋裡出來,還向門口張望,“青豆呢?”
“西峰營呢,這次著忙,沒帶她回來。”蘇如畫答著抱了抱小四,又抱抱琦兒,“這兩個又沉了。”
畫兒娘也沒接蘇如畫的話,只道:“青豆跟著你也不容易,別再把她自己扔營裡了。”
“好,下次一定帶回來。”蘇如畫忙不迭的答應。
這邊畫兒娘和蘇如畫說著話,那邊姜遙岑問小四,“還玩呢?走吧。”
“二哥送我來時,說了來接我們回去的。你就說吧,怎麼才來?”小四先不滿意了。
“二哥有事忙。”確實是來得太晚了,姜遙岑也不好說什麼。
“有事忙,你倒是來說一聲,我們自己也能回去,這讓我們等的……”小四這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居然還颳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