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接過,開啟,看完之後放到案上。接過一看,居然是一份情報。
那破衣百姓是深入敵後的——斥候!
蘇如畫毫不掩飾的送上敬佩的目光。收回目光時筆下開始做起記錄。
老將軍看向一眾將領,說:“最新的訊息,汗國已經下了第一場雪,而且非常大。他們的集結速度可能會減慢,但同時他們也會更加瘋狂地搶奪我四淵的邊境。”
這一刻蘇如畫明白,汗國大旱是什麼意思了,敢情是自己家缺糧就上鄰居家搶!
聽到這個訊息,帳篷中的氣氛愈發的緊張。
偏將張凇眼中全是不耐,皺著的眉頭裡都是狠戾,站起來一抱拳,“又來搶,打他孃的,揍回他們的草原深處去。”
蘇如畫分辨了一下,這位與旁邊的張洐很像,應該是親兄弟,張凇膚色更黑,眼睛比張洐小一些,但也很大,脾氣更暴躁。張洐沉穩些。
大帳中的氣氛緊繃。
“他們的動態,我們已經掌握了。”鄒主簿目光沉著地說,“他們的訊息到我們手裡,我們騎兵正在趕往邊境的事他們應該也知道了。”
竇老將軍的長子裨將竇研皺起眉頭,他看向鄒主簿說:“我們知道了他們的行動,他們也可能知道我們的行動,請問主簿我們可還有先機?”
鄒主簿沉吟片刻,才說:“那就要比他們更快!我們選最快的馬,先於大部隊之前到。只要發現他們的行蹤,立即發動突襲,先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竇老將軍點頭,看向偏將張凇說:“好主意!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
偏將張凇很是高興,跳起來大聲說:“得令!”
竇老將軍抽出案上一支令牌,“好!給你五百人馬,去挑最快的人和馬,去撫邊縣,伺機而動。”
張凇圓眼一瞪,拳頭一揮,“咱個現在就出發,揍他孃的!”
“慢著,”鄒主簿喊,“去領了冬裝,不必在天湖大營停,直接走。”
張凇顯然是明白了主簿的用意,眼中都放著興奮的光,“明白!”撒腿就跑。
竇老將軍看著張凇背影消失在帳篷外,又轉頭對鄒主簿道:“咱們給他敲敲邊鼓,張凇走後一個時辰,分一千人馬急行軍去安遠。”
抽出一支令牌,“校尉彭文勇,你去。”
“末將得令。”校尉彭文勇抱拳施禮。
竇老將軍大手一揮,“其餘人等跟隨本將軍,明日起程,急行軍去天湖大營。”
十月初八。
大軍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竇老將軍有令:“三天急行軍,初十晚上到天湖大營領冬裝。”
剩下的一千五百騎,又開始急行軍。
路上騎著馬,又看到於進。
於進投來的目光,讓蘇如畫覺得就和吃個蒼蠅一樣噁心。真想上去給他一拳!
這三天沒有再遇天氣突變,順利到達天湖大營。
到了這蘇如畫才知道,此次出兵平定邊疆的不是三千人馬,而是兩萬。
其餘的一萬七千人已經到了天湖大營。
十月初十。
在漫天晚霞間一千五百人馬到天湖大營。
十月十一日早。
兵卒領了冬裝,軍隊接收了人馬與輜重,再次出發。
大軍到此顯出了笨重,人馬多,輜重多,再沒有急行軍。
除了派出去的一千五百人馬,還有一萬八千五的人馬。
十月十五日。
行軍五天到達安遠縣,人未下馬,馬未卸鞍,遠遠一騎奔來,來人滾鞍下馬,單膝點地,“報——大將軍,汗人來犯。”
跟在竇老將軍身側的蘇如畫一聽心裡頓時慌亂,這人困馬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