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
晴空萬里,天藍得耀眼,連朵雲都沒有。
京城越往明湖跑,地勢越發的平,誰還跑什麼官道,這一馬平川的地方,蘇如畫覺得這就是她最想要的地方。
鄒主簿也被蘇如畫的情緒感染,與她一起縱馬狂奔。
甚至唱起了汗國的那種歌,沒有歌詞,歌聲嘹亮悠遠。
蘇如畫不會唱,聽著聽著,就跟著一起唱起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調。
但是她有一種感覺,這個調子只在這裡,在這麼縱馬狂奔的馬背,才能唱的出來。
鄒主簿側過臉來看她,眼角的紋路中都是笑意。
那麼個嚴肅的人,鼻孔朝天的傢伙,原來也很喜歡縱馬。
壓著蘇如畫半個馬身的鄒主簿回頭:“小年輕,我這匹馬可是千里挑一的快馬,你這是想與我比試一番嗎?”
蘇如畫眼神都放著光,沒有半分退卻,反而很興奮,“那就容小子和小子的馬一起試試。”
鄒主簿:“那我們就試試吧!,讓你見識一下千里良駒的速度!”
鄒主簿揮動馬鞭,馬兒疾馳而去。
蘇如畫不甘示弱,也揮動馬鞭,讓馬兒全速前進。兩匹馬兒在疾馳,風聲呼嘯。
鄒主簿朗聲大笑:哈哈,哈哈……
蘇如畫也大著聲喊:“您別太早下定論。小子這匹也有著不俗的實力。
鄒主簿驚訝:“哦?你的馬兒能有這等實力?”
比賽繼續進行,兩匹馬兒在飛馳。突然,蘇如畫輕夾馬腹,疾速去追上鄒主簿的馬兒。
蘇如畫興奮,呼喝著大喊起來。兩匹馬已經並駕齊驅。
鄒主簿震驚,“這……好小子!”
這一天,太歡樂了,早就想這麼跑馬。
以前在宋河村,沒有這麼大地方,哪裡能縱馬跑一天,想都不敢想。
跟定國府的人進京,騎著小四的馬,也算是縱馬了一回。
這兩天可算過足癮,撒著歡跑,不只是與鄒主簿比,還和不認識計程車卒暗地裡較量過。
十之八九都是自己贏,不得不承認竇老將軍送的馬好也是原因之一。
到晚上休息時,又追上兩隊人馬。
終於是跑到竇老將軍大帳中報了個道,出來時正遇到裨將於進在帳外與偏將張洐說話。
蘇如畫不願生事,只想從旁邊走過去。
卻不想於進又看過來,轉回頭繼續與張洐說,“就是看不起這種的,什麼人都能扔軍營裡來撈點軍功,回頭為仕途添磚加瓦。”
張洐瞪著圓眼看向蘇如畫,問於進:“他怎的了,你看他不順?”
於進也看到蘇如畫過來,毫不在意,“能怎的?不過屁都不是的公子哥,把個好端端的軍營也弄成了腌臢地。”
蘇如畫也惱了,喝道:“於進,這幾天都讓著你,怎生的還登鼻子上臉了?”
“你個軟蛋,頂個參軍名就真能當得參軍了?在這橫什麼?”於進也是一步不讓。
“我在這橫怎麼了?橫著你家門上了?還是礙著你升官發財了?”蘇如畫也就奇怪了,自己不認識這人,怎麼就得罪他了?見著就沒好臉色。
“就知道你是來撈軍功,回頭拿去當墊腳石好升官,噁心玩意兒!”於進一腳踢飛地上一塊石頭,發洩著胸中的怒火。
“在這吵什麼?”竇老將軍不知何時從帳中走出。
蘇如畫知道是攪擾了老將軍,忙退後一步,躬身施禮,“小的無狀。”
於進還在氣不忿,梗著脖子,“末將不明白,將軍怎麼也收這種來撈軍功的?”
“是不是撈軍功的,戰場上見。現在攪鬧什麼?”攪鬧軍帳依軍律杖責,這在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