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去吧,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別酒話音落就要去追主子。
“好嘞!”流年剛一抬腳,又想起來追上別酒兩步,“到時候我去哪換你?”
“藏書樓。”別酒抬腳又要走。
流年一把抓住,“你怎麼知道主子要去那?”
別酒看了流年一眼,也沒回他,把自己的胳膊從流年的手中拽出,轉身就走。
流年睡了兩個時辰醒起來,果然在藏書樓外找到了別酒。
“主子一直沒睡?”
別酒點點頭,走了,回去睡覺,不想和傻子講話。
這一夜抄了三本書。
天邊露出魚肚白,姜遙岑站起身,放下筆,活動著僵直的身體和酸了的手、臂、肩。
他沒有太多時間抄書,今天過來了,就在藏書樓多抄幾本自己沒背下來的。
等回宮裡當值時可以默一些自己背下來的書。
她不是想看兵書戰策嗎?樓裡有上千冊。
天光放亮,別酒帶了早食在樓外擺上桌子。
姜遙岑出書樓用早食,想著白天還有事,吩咐道:“流年,備架寬大的馬車,吃完咱們就回去。別酒,把抄好的書拿上,和我書房的今天就裝訂好。”
流年和別酒一同行禮,“遵命。”
回程的路上,姜遙岑歪在馬車上補了一覺。
回到定國公府,姜遙岑又吩咐流年,“去給四公子送個信,這次給他師父的家書要儘快送出,讓他們今天寫了回信送到我院裡。我去看看嬸子和瓔兒,有事去那邊找我。”
流年應了‘是’才去四公子的院子。別酒去書房裝訂兵書去了。
姜遙岑帶上蘇如畫給她孃的信,來到蘇府。
這蘇府是蘇如畫最初到京中租下的院子,這處院子原主本來也是想要賣的。
蘇如畫從姜遙岑那分到“髒銀”,先一件事就是把院子買了下來,成為了真正的蘇府。
蘇如畫本就是女扮男裝,不能讓外人知道,加之院子裡實際住著的只有畫兒娘和瓔兒,也就沒有買下人。
姜遙岑拍了拍門環,就聽很得裡面軟綿綿的聲音問:“是誰呀!大娘,有人敲門。”
姜遙岑忙又拍了一下門:“我是你小四哥哥的二哥。”
“哦,二公子,來了來了,瓔兒來開門了。”話音伴著小孩子叭嗒嗒嗒的腳步聲。
姜遙岑彎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