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六依然把玩著手裡的石頭又大步跑了回來。
幾人還在發愁,要如何告訴西陵人這裡有水,就見著水嘩嘩流了下來。
於二驢蹲在水邊,掬了捧水喝,順手又洗了把臉,還把打著赤膊的上身用水抹了一把。
吳老三看於二驢忙活夠了,才掬了捧水喝,一臉嫌棄的看著於二驢,“這水太少,再多點你是不是要去水裡洗個澡?”
“俺想讓西陵人喝洗澡水。”於二驢說著沒心沒肺的笑出一口大白牙。
霍六也掬了捧水喝,笑罵:“真是個驢,看看老子讓蚊蟲咬的,你個皮厚的就沒事,你且光著,老子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蟲子都不咬你。”
這幾人中,就霍六被咬的最厲害,也不知為什麼蚊蟲專挑他一個咬。
蘇如畫也掬水洗了臉,“前頭打瘋了咱們這也幫不上忙。都想想,誰還有什麼辦法?不怕是什麼葷招,好用就行!”
蘇如畫說著苦笑扶額,這給西陵人找了水,引了水,怎麼讓他們知道還成了問題。
霍六拋玩著手裡的石頭,看看幾人,“怎麼了?需要什麼葷招?”
大家一齊看向霍六,哦,他還不知道大家為什麼事為難。
蘇如畫說:“大家在愁怎麼告訴西陵人這有水,咱又不能把水引的離他們更近了。”
霍六想了想,“簡單,老子去綁一個西陵人來,把他扔在這水邊上,他喝飽了自然會回去說。”
這個……“你要去西陵營裡抓個人來?”錢六覺得霍六這膽子也太大了。
“幹嘛要去西陵營裡,說句話叫‘財白動人心’。”霍六說著從腰裡摸了兩個小銀錠子。
霍六一直是眾所周知的富戶,身上隨時都能摸出銀子和銀票。
儘管上次跟著將軍黑了牟家,每人得了有二百多兩銀子,可是任誰也沒有在身上帶銀子的習慣,除了霍六這從最開始就有錢的。
“來來來。”霍六引了幾人,到西陵大營最近的一處。
霍六趴在樹後問馬材,“能把這銀子扔到大營門外嗎?”
馬材點頭,“可以。說吧,在什麼位置?”
這對他來說,真不是個事。
小時候摸到弓箭之前,他扔石頭也是一樣的準,就用石頭打鳥都是打得最多的。
霍六指著營門外稍偏一點的地方,“大約是那塊,主要是能讓人看見的位置。”說著拿另一塊銀子比量著,“再把第二個扔到那個拐角處。人嗎,撿了兩塊銀子,又正是一個拐角,一定會轉過拐角看看還有沒有第三塊。所以那個拐角後面就是咱動手的最好位置。”
幾人順著霍六指的位置看過去,別說,還真是!
馬材點頭,“那倒也是觀察哨的死角。”整天瞄人瞄慣了的人,馬上能把自己帶入到觀察哨的角度,估量起哪個位置最利於隱藏,或者是逃開觀察哨。
蘇如畫也看出來,從那個拐角可以直接把人帶進林子裡。
只要進了林子基本就可以放心了,反正他們本地人是死活不肯進禁山的?
那就再沒有人能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錢六撓了撓頭,“可是把人硬綁來,他看到咱們,怎麼能相信這水是好水?會不會懷疑這水有毒?或者這其中有詐。”
蘇如畫衝錢六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問題提得好!
“那就不讓他看見,把人打暈。”於二驢的想法總是很簡單。
“人又不傻,打暈醒過來得多疼,他還能不知道讓人打了?”吳老三瞪了於二驢一眼。
於二驢一時沒想出來,霍六嘴一裂無聲的笑了,“這個更好辦,全身打一遍,讓他渾身都疼就沒差別了。”
實是離西陵大營太近了,眾人都押著聲音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