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畫來到主營房,報門而入。
主營房中陳設類似於在安遠大營時的主帳,除開公案後有椅子,基本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將領到這議事,都是站著的。
蘇如畫一來到西峰營就自請去了西南角北疆兵將的營地,這西峰營的人物都沒認識全。
這不公案後面坐的美髯公就不認識。偷瞥一眼,那鬍子是真好看,打理的乾淨整齊,人長的也儒雅,整體有那麼點飄飄如仙人的感覺。
蘇如畫先給紀華安施了一禮,“瑜見過指揮使。”又問:“不知這位是……”
“柏副指揮使快起,成不過一介參軍,擔不起。”美髯公江成欠了欠身。
參軍確實一般不過七品,六品都少有,是沒有柏瑜的五品的品階高,但是在軍中的地位那隻能用超然形容,與品階無關。
蘇如畫雖只當過入門級的小參軍,在營裡大家是怎麼敬著參軍和主簿的當然是知道。這個道理也就自然明白,忙補了一禮,“瑜見過參軍。”
蘇如畫剛見完禮起身,門外有人說話,“房明拜見。”
紀華安平平道:“進吧!”
房明進門先一愣,才依次見禮,“明見過指揮使、參軍、副指揮使。”
紀華安道:“人都來了……”話卡在這房明正見完禮起身,看清房明的臉,紀華安臉色突然一肅,“來人!”
門外應聲進來四個挎著腰刀的漢子,齊齊應聲,“在!”
紀華安怒道:“拖出去,軍杖二十。”
四個大漢全數愣住,公案前站了兩個人,指揮使是要把哪個拖出去?
紀華安氣得不行,“都拖出去!”
四個漢子兩人一組,上前就押住了蘇如畫和房明。
蘇如畫心下一突,真打呀!
但是軍中確實有規定:不得私下爭勇鬥狠。
自己與房明的爭鬥也確實沒去校場,現在也就不能以比試為託辭,這……
房明先開了口,“指揮使,冤枉,我們沒有爭勇鬥狠,只是比試了一下。”
“比試?在營門口比試?你怎麼不去京城門口比試?”紀華安氣得一巴掌拍在公案上。
房明馬上辯解:“副指揮使友人給送來兵器,明好奇想看看,副指揮使就同意給明長長見識。”
紀華安聲音小下去些,可多少還有些不信:“就這樣?那你臉怎麼傷的?不是讓副指揮使打的?”
房明忙否認:“不是,絕對不是,是明不小心摔的。”
“你,臉朝下摔的?”紀華安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這也怪不得他,房明那臉上委實精彩,青青紫紫的。
特別是從右額角到左嘴角的長長一條,青紫還腫起,若不是紀斐告訴他這小子是臉摔到柏瑜槍桿上了,還真猜不出是怎麼弄的。
畢竟甭管是什麼兵器也不能這麼拍臉上。
“是。”房明答得倒是乾脆,主要這也是事實,真就是臉朝下摔的。
“那好吧!倒也確實不像兵器所傷。”紀華安緩和了語氣,還是有些不解的樣子,又問了一句,“沒在營門口起衝突?”
“沒有,沒有,副指揮使不過是為明走了趟槍法,明也就是長長見識。”房明心中暗道:確實長見識了,tm這麼小號的身形,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美髯公輕咳了一聲,“既是如此,指揮使本來想著指派兩方人馬軍演,不知兩位可否……”
“可。”蘇如畫當即應了下來。
“行行,沒問題,明這點傷不礙事。”房明忙表示自己也可以。
那小子一身蠻力,他就不信他帶兵佈陣也比自己強,應下來省得私下較量了。比力氣比武藝自己都輸了,怎麼也得從兵法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