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讓咱家來看看小將軍,看到小將軍在這如魚得水,也就回去稟告聖上了。”傳旨的事早就不用劉全跑,今天是聖上授意他來看看的,至於看什麼,那就是隻可意會的事了。
反正劉全是沒想到,他眼裡的莽撞闖禍的小將軍在軍營竟然是如此受人愛戴。
好吧,除了敢“劫持聖駕”,這小將軍還是挺招人待見的。
“那煩勞公公了。”憑感覺蘇如畫猜還有事,又問:“聖上可還有別的吩咐?”
“再沒什麼了。”劉全過來扶蘇如畫,小聲在蘇如畫耳邊說了句:“小將軍借一步說話。”
“那——瑜送公公?”蘇如畫也不知這需要借一步的話是說多久。
劉全點頭應“好。”本就不是多長的話,就是問上一句。
蘇如畫恭敬的在劉全身後半個身位,送劉公公。
劉全見紀華安等人並沒有跟上,才說:“聖上聽聞小將軍使的兵器掉落山崖,想送小將軍一杆玄鐵槍,一把鑌鐵長刀,可是不知道小將軍使多重的兵器趁手。”
劉全說到這,笑盈盈側頭看蘇如畫,又接著道:“但不可以御賜之物待之,小將軍可明白?就算是友人私贈之物。”
蘇如畫想一下,明白了,點頭。
御賜之物是不能隨便用的,一個好處是:拿出來是可以嚇唬人的;一個壞處是:碰壞了弄丟了是死罪。
聖上現在只是想送她一個合用的兵器,還是不要擔了御賜的名頭比較好。
“臣謝聖上體恤。”蘇如畫對著上天拱了拱手,又道:“長槍的話原用的六十六斤,再加個三到五斤更好。長刀的話兩倍於尋常的重量就行。”
兩人話說到這,前面已看到營門,劉全說:“咱家記下了,小將軍不送。”
蘇如畫還是跟著劉公公走到了營門口。
自有隨從扶著劉全上了馬車,蘇如畫在營門恭送著馬車遠去,才轉身回營。
再回到大營西南角,酒和肉都擺在那沒動,蘇如畫也有些為難,這聖上怎麼只賞了北疆回來的,而不是整個西峰營?
想不出來這要怎麼辦,那就不想,問師父去。
蘇如畫樂顛顛又去敲鄒主簿房門,跟師父說了酒和肉的事,問師父要怎麼分。
鄒主簿想了想道:“御賜的,送幾壇酒幾塊肉去給指揮使,算是給西峰營將領的。本就是大家軍功的賞,其他人就不用管了。”
“好。”蘇如畫本著能不動腦子時就不動的想法,開心應了,“師父出去和大家一起鬧嗎?”
鄒主簿搖搖頭,“師父這一把老骨頭,就不去了,你去玩吧!”
“好嘞,徒兒打發人來給師父送酒肉,晚些再來陪師父。”說著高高興興從鄒主簿營中退出來。
隨便指了幾壇酒,蘇如畫說:“這幾壇酒,再給留幾塊肉,餘下的按人頭均分,今天晚食只做些青菜雜糧粥就行了。”
本想打發人送,可是想了想,蘇如畫還是親自把酒肉送到指揮使處,紀華安也沒客氣,謝過便收下了。
蘇如畫給紀華安送了酒肉出來,往西南角跑回去。
紀華安的門外又有人求見。
見一武服的纖瘦少年興高采烈的往西南角跑,才進門的房明問:“指揮使,剛才那個娃子是誰家的?”
“娃子?”紀華安一愣,往門口看一眼,想到剛出去的,不由一笑,確實還是個娃子。
“才往西南角去的那個,是來尋親的吧?”房明把手中冊子放到紀華安的公案上,摸摸下巴,他自認為看人還是挺準的。
“還真不是,別看人年紀小,他可是來補副指揮使缺的。”紀華安開啟冊子,翻看著。這是發軍餉的冊子,房明才去點校人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