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在娘眼前胡說。”畫兒娘讓蘇如畫這話說的笑得不行,“釣魚都指不定是哪一條,你當是在小溪裡捉魚,就要那一條,便就捉了來。”
“這還不簡單?放榜那日我就去捉那打馬遊街的,最前頭那一個不就是了?”蘇如畫其實也沒見過,都是聽說書先生講的。
畫兒娘被女兒睜著眼瞎說的樣子逗笑,先前為女兒發愁不好出嫁的事也淡了,“你別在這胡說了,別教壞了瓔兒。”
“咱瓔兒粉糰子一樣,可不許讓些武夫求了去,咱們非狀元不嫁,好不好……好不好?”蘇如畫說著又去逗懷裡的瓔兒。
瓔兒被逗的癢癢,咯咯笑著,也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就應著,“好……好……”
青豆從看到畫兒娘拿出那個包袱,就搬個凳子坐在堂屋外,拿了盆子紅豆,給畫兒娘看著門,不讓別的人靠近。
這會兒聽得屋裡笑得心裡癢癢,唉,都沒有娘給自己張羅嫁妝。
再低頭繼續把紅豆撿出來放到碗裡,已經撿出來有半碗了,都撿出來,晚上做個紅豆元子,明早還可以做個紅豆粥。
突然門那有敲門聲,青豆抬頭看去,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會來?
再說另外兩個男孩子的衣服,還得謝謝姜子琴。
從璘兒和琦兒去定國公府住以後,姜子琴打發丫鬟收拾了老三穿小的衣裳,兩人那都夠穿了。
可是武服破損的快,十天半個月的膝蓋破了,那都得說孩子穿得仔細才磨破的,時常兩三天便刮出個三角口子。
先還是畫兒娘給璘兒和琦兒做,沒幾天就破的只好補上。
畢竟在是定國公府上,下人都不會穿補丁的衣裳,給兩個孩子縫補,自是力求看不出來,那便是精細活了,這便是落得個補都來不及。
有一日姜遙岑回府帶了些宮中的點心,祖母不太喜甜食,就給娘和姐姐各送了一份。
姜子琴想著最近小四熱衷於各種好看的點心,打發了丫鬟給小四送去,丫鬟送去了回來向姜子琴稟報:“四公子院子裡兩個陪讀的衣裳上有破的地方,倒是縫上了,可終是不好看。”
姜子琴先是一愣,就猜出了個大概,問:“可是短打的衣裳?”
小丫鬟回:“是。”
長兄小時什麼樣她都不記得了,她可記得眼瞅著二弟把衣裳刮破了,那武服在男娃身上便和紙似的不經穿。
姜子琴到薑母處說到此事,“蘇家與咱家有恩,又不圖咱們什麼,那兩孩子本也是可憐人,不如衣裳用度就咱們府上出吧?娘看可好?”
“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薑母抬手叫來身邊得力的大丫鬟,“這兩個孩子的筆墨衣裳一應用度,就走小四那邊的賬,算是給小四伴讀的開銷。”
自那之後兩孩子就再沒把破衣裳帶回給畫兒娘過。
薑母掌著一府中饋,安說兒媳進門,這種操心勞神的事她就可以不管了,交給兒媳還顯得她信任小輩,可偏偏老大娶回家的是公主,哪裡愛管這些事?
世子夫人只好等著下一個媳婦進門了。
再說青豆眼看著門房那跑過來手裡還拿著貼子,青豆接過來瞟了一眼,她認字不多,可是與蘇如畫在軍營那段不短的日子裡,“竇”字是認識了,乍見手都抖了一下。
喊了一嗓子,“柏小將軍——”
蘇如畫聽到青豆這一聲忙把瓔兒放下,出了堂屋的門。從到了這青豆很少這麼正式的喚她,這必是有事。
出來看著青豆手上的貼子也是一愣……
與青豆對視了一眼,青豆也急切的想知道什麼事的樣子。
蘇如畫問門房:“送貼子的人還在嗎?”
“在。”門房恭敬回道。
蘇如畫開啟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