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畫沒想到他連打上山的心思都沒有。
“激我無用。”姜遙岑聲音裡透著寒涼。
“好吧,”自己一個人打上山,怕有去無回,也許換個途徑,“不打上山去了,放火燒了它。”蘇如畫俯下身,扶起地上的漢子。
沒想到一步沒走出漢子就歪倒下去,蘇如畫彎腰抱起漢子,放到她的馬車上,“娘,照看一下。”
漢子怔愣住,車伕老伯也僵住——這是一個姑娘家,怎麼看起來還毫不費力?
姜遙岑早就知道蘇如畫的神力,只略看了一眼,並沒有特別驚訝。
清冷冷的問道:“只燒山?人還救嗎?你認識山寨的路?還是輕功了得?”
蘇如畫連著搖頭,卻也不洩氣,“多說無益,總得上去試試。”
馬車上的漢子怔愣了會兒子,忽然反應過來,爬起身,朝蘇如畫就跪下磕頭,“求姑娘救我家主子——”俯在那便不再起來。
漢子一說話,蘇如畫也想起來:“你們被劫是哪一天?”
所有人都看向漢子。
漢子想了想才道:“中秋那天——”
蘇如畫看向姜遙岑:“三天了,人還能活著嗎?”
姜遙岑蹙緊了眉頭,向一旁問:“李海,他剛才的話,你可聽出什麼?”
“懸崖。”李海回。
李海能注意到的地方,定是有一線生機,姜遙岑問:“你能上去?”
“得去看看。”
姜遙岑看向另一側,“趙湖,還能提得了刀?”
“沒問題。”趙湖骨折之後也一直樂哈哈,該幹啥幹啥。
蘇如畫看明白姜遙岑要幹什麼,走到漢子面前,“大哥,能不能把這幾天你走過的路畫出來。”見漢子撐著要起來,“大哥這身體跟去是拖累,還是一張圖實用。”
漢子點頭,趙湖遞來筆墨。
“趙大哥”蘇如畫指指才撿來的漢子,“麻煩把他送去醫館治傷。”
“行,沒問題。”趙湖爽快的答應。
姜遙岑在一旁咳了一聲,我這正牌主子還沒發話呢!趙湖忙看過來。
姜遙岑說:“你護著兩架馬車,去追流年,投客棧。還有……”看一眼漢子才又接著說:“給醫館留些銀子。”
蘇如畫一看大家都有事做,狗腿的道:“我去裝三袋乾糧和水,”看姜遙岑,“走,一起去看懸崖。”
蘇如畫裝好乾糧,又從那一人多高的大包裹裡抽出兩柄長刀,背在身後,走過來。
姜遙岑看向那包裹,還是那麼長,“那是什麼?”
蘇如畫側頭,追著姜遙岑目光看去,回:“長槍!”
“都是你的?”姜遙岑不敢置信。
“嗯!近戰用刀,馬上用槍!”蘇如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繫好腰上綁刀的帶子,等出發。
姜遙岑點頭,“走。”
三人依著大漢畫得圖找了半日,才到那處懸崖,李海憑著一身輕功,揹著繩子上了懸崖。
放下繩子,蘇如畫和姜遙岑也攀了上去。
果然是一處山匪窩,三人找了個高處,往下俯視。
寨中能看到的足有二十多人,按房屋算算,少說也有三十人,多則五十也不可知。
真的要把這些人都燒死嗎?蘇如畫狠不下這心。
姜遙岑問李海,“這些人不弄死還有什麼招?”
“用藥。”
?!蘇如畫和姜遙岑都不解,看李海等下文。
“迷藥或者瀉藥,都有。”李海拍了一下腰帶,都隨身帶的。
“迷藥怎麼用?”姜遙岑問。
李海並不答,而是說:“他們快開飯了。”說完已經起身朝有炊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