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婕妤謝謝了離心,便就跟著離心後面,往屋裡進。
柳菲莫瞅著錢婕妤和黎茉,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她以前隨著柳元卿進到宮裡,曾不止一次的想拉攏黎茉。
雖然黎茉什麼那時什麼也不是,生母也不得寵。
可是人,不能光看眼前。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事實證明,柳菲莫還是挺有眼光的。
只是,黎茉卻看不起她。
從那時候起,黎茉就看不起她。
柳菲莫記得最後一次去找黎茉的時候,黎莫說過的話。
黎茉以一種近乎結了冰的眼光,上下的打量著柳菲莫,然後慢聲細語的說她,語氣裡帶著調侃和嘲諷:
“我再怎麼落迫,也是皇女,我的血液是高貴的。而且我也沒有仇人,柳元卿算不得我的仇人。更何況,依著柳元卿那樣蠢下去的話,我只要靜靜的看著,她就能將自己給蠢死。我又何必費那力氣,給別人去當替罪羊?”
柳菲莫垂下眼睛,她怕黎茉,甚過柳元卿。連忙又幫著黎茉打起竹簾子。
黎茉鄙視地瞅了眼柳菲莫,但是並沒有出言譏諷。
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柳菲莫這種人。
不過,黎茉卻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來。
黎茉隨著錢婕妤進到屋裡。
柳元卿已經起身迎了出去,笑盈盈地說道:
“可真是恭喜婕妤娘娘了,這宮也要換了,妹妹也有了封號。這下,婕妤娘娘可就放心,不用擔心妹妹,嫁不出去了。”
說著話,柳元卿衝著跟在錢婕妤後面的黎茉,挑釁地一揚頭。
黎茉也不甘示弱地瞪了柳元卿一眼。
錢婕妤看到柳元卿的小動做,卻看不到柳茉的,感激地笑道:
“這可多虧了長公主幫著在皇上面前說好話,要不然我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倒也無所謂,只是茉兒越發的大了,這下我也就放心了。”
柳元卿聽錢婕妤這樣說,更加得意地瞅著黎茉笑。
黎茉橫了一眼柳元卿,哼道:
“我本來就是帝女,若不是長公主的話,婕妤娘娘也不至於被降級,我也不到於等到現在,才有了封號。婕妤娘娘謝她幹什麼?咱們只是恢復到了以前而已。”
錢婕妤一聽,暗道她就不應該帶著黎茉來,這孩子又犯了犟勁了。
一面偷覷著柳元卿,怕柳元卿生氣,一面卻拉黎茉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要不是你小時候那樣厲害,哪有今天的事?你還敢怨別人。”
黎茉“哼”了聲,轉頭不理錢婕妤。
見說不動黎茉,錢婕妤討好的衝著柳元卿笑道:
“長公主別與她一般見識,那孩子就是個爆竹性子,心眼倒是不壞。”
柳元卿衝著黎茉翻了下白眼,突然覺得,其實錢婕妤和她娘楚信儀很像。
對孩子是愛的,只是懦弱了些。
柳元卿有意想要氣黎茉,拉著錢婕妤,讓她坐下,就讓離心幾個上茶果。
柳元卿想,她討厭她母親什麼,黎茉定就討厭錢婕妤什麼。
她就要拉著錢婕妤說話,氣死黎茉。
一這樣想,柳元卿拉著錢婕妤,還不忘衝著黎茉挑眼睛。
黎茉雖然生氣,但到底錢婕妤是母親,黎茉也不好說什麼過份的話,只能乾瞪眼睛。
柳元卿見黎茉萬分沒有辦法的樣,心下就覺得一陣的開心。
錢婕妤記著離心的話,趕忙讓跟著她的婆子,拿了塊宮造織錦來,笑道:
“我哪兒也沒什麼好東西,剛內尚宮拿了御賜的東西,別的倒還差著,就這塊布,我看著明兒上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