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法,如果在工作中遇到你想象不到的困難,你會怎麼做?會不會又如之前一樣逃跑呢?”
郭拙誠微笑道:“秦部長,我很欽佩你的工作作風。可是我一個新來的,你是否該先請我坐下,讓人送上一杯茶什麼的?”
秦懷生又是一愣,隨即笑道:“呵呵,是啊,你說的對。我都把你當小孩子了,一開始就不相信你的年齡和資歷⌒,你請坐吧△為道歉,我親自給你泡茶。”
郭拙誠笑道:“那倒不必,其實我坐不坐無所謂,剛才出門時也喝了水,不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請你把我當你的部下看待。……,你就不要麻煩了,我就這麼站著彙報。”
準備起身的秦懷生愕然地看著郭拙誠,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說這小子油腔滑調吧?他說的有理。說他老實本分吧,他又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郭拙誠等秦懷生坐好後,這才說道:“前面你問的問題,不完全涉及到保密,無論是我從大學出來,還是從部隊轉業到地方,都是上級安排我這樣做的,我也只能聽從上級的安排。我不說,你也不過是懷疑我,我說了,你依然會懷疑我,對於我的過去,現在說不說都沒多少區別。
只想說的是你深究這些沒有必要,對我將來的工作沒有任何影響。至於你說將來我在工作上遇到困難,會不會退縮會不會逃跑的問題,我可以在這裡向領導表態,不會!有困難我就解決它,有阻礙我就搬走它,絕不會中途而走。當然,如果上級在那個時候要調我走,就如這次來這裡一樣,那我也沒辦法,我一切按領導的命令列事。”
秦懷生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釋。對於你到我縣工作後的告誡,我也不想多說,無非就是老生常談,什麼認真工作、團結同志這類。具體工作分配的事情,等縣裡的領導談過話之後我再告訴你,不過,我透露一點就是請你做好下基層的準備,做好到老大難單位工作的準備。”
郭拙誠認真說道:“我服從組織決定,保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秦懷生點頭道:“行,你把東西都放這。你的人事關係、組織關係、糧油關係都會有人幫你辦好。”說著,他從椅子上起身,揉了一下腰,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還是年輕好啊,到了我這個年紀,啥都不行了‖喝水都得悠著點喝,真是羨慕你啊。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還在家裡種地,還沒有參加抗日遊擊隊呢,到二十歲才加入革命隊伍。”
這話既是一種哀嘆,感覺歲月不饒人,也是一種間接的炫耀,炫耀他的資歷。不知不覺間,他對郭拙誠已經沒有了什麼怨氣和不好的印象了。
郭拙誠沒有附和,只是嗯了一聲,不急不慢地跟著他朝門外走去。
因為郭拙誠不搭腔,秦懷生也失去了繼續炫耀的興趣,有點氣悶地加快了腳步。經過剛才那個大辦公室的時候,秦懷生對那個姓任的婦女吩咐了幾句,讓他把郭拙誠的有關手續加緊辦好。
在爬向三樓的樓梯間,秦懷生突然問道:“小郭,你有婆娘沒有?”
郭拙誠一時沒反應過來,習慣說“女朋友”的他,對於“婆娘”這個詞有一種陌生感。好久,他才笑道:“秦部長,你看我這個年齡能有婆娘嗎?……,過幾年再說。”
秦懷生臉上露出一絲不滿,說道:“十八歲了怎麼就不能有婆娘?我十六歲就結婚。當年我參加游擊隊的時候,孩子都三歲可以走路了。如果不是那***日本鬼子搞細菌戰讓他們母子患了鼠疫,他現在可是四十二歲了,他的孩子都可能比你大。”
老人喜歡嘮叨,郭拙誠理解,但一個組織部長如此喜歡說過去,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心目中,在他所接觸到的組織部幹部,一個個都是沉默寡言,就是以前很喜歡說話的話嘮,進了組織部也會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