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皇子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問題不只是他,陳程兩家家長們都覺得疑惑。
陳瑾辭自小按照陳家未來家主的路培養,所以教育上極為嚴格,加上本身又是比較安靜,又嚴於律己的性格。
說好聽點就是穩重,說不好聽的就是刻板保守老乾步。
每天按著課程表走,除了學生會的事外,頂多也就和幾個好朋友出去放鬆下,除此之外幾乎就是學校家裡兩點一線。
這突然說有了男朋友,對方還是大皇子,任誰都會不敢相信。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聽程梓安這麼開門見山的問,還是讓陳瑾辭有些躊躇。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個晚上的事,也怕最喜歡的哥哥會對他失望。
他清楚,現在家裡的情況他應該沉澱下來,而不是現在這樣站在風口浪尖。
誰不知道四皇子一系恨不得拿個放大鏡的找些把柄對付陳家,他和大皇子的戀情會這麼快被推至人前,他不信其中沒有他們的手段。
至於大皇子為什麼沒有壓下,陳瑾辭倒沒有什麼怨懟。
那天酒店裡時,伽利略的意思就很明確是要公開。
只是一場意外產生的關係,他也沒指望對方在負責任的給與名正言順的情侶身份後,還會處理其他事。
只是對於自己給家裡惹了麻煩的事,心裡的內疚讓他有些難受。
程梓安看著眼前剛褪去嬰兒肥,五官逐漸明朗深刻的青年,他緊抿著的唇線,以及那雙漂亮的琉璃色裡淺淺劃過的無措都讓他心疼不已。
再如何穩重,到底才19歲而已。
想到那個已經30歲的大皇子,程梓安就覺得不忿。
老牛吃嫩草什麼的,還要不要臉。
「你很喜歡他?」
斟酌了下語句,程梓安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陳瑾辭連忙否認:
「沒有。」
對上oga驚訝的眼神,他深呼吸了下,將婚宴那晚的意外和次日他和伽利略確認關係的事告一一告知。
聽的過程中,程梓安就有種想把冷歌拉演武場上去的衝動。
他讓他照顧下陳瑾辭,接結果就是這樣照顧?
自己喝酒不算,還帶著他弟弟喝。
對面的陳瑾辭見自家表哥臉色越來越黑,心裡咯噔了下,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握緊,凸起的青筋可見他是有多緊張。
陳程兩家他唯獨喜歡粘著程梓安,哪怕程梓安總是透著淡淡疏離,對他們這些堂表的同輩們有時連句招呼都懶得打。
可他就是喜歡這個哥哥。
喜歡他扔給他糖時溫柔的動作,喜歡他和他講題時的耐心。
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表哥看著不好相處,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哥哥。
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更怕看到他對他失望。
陳瑾辭低垂了眸子,等著挨罵。
看他這幅模樣,程梓安有些失笑。
想到伽利略的做法,他凝了凝神問道:
「對於他一定要負責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這一下午兩人都在聊伽利略的話題。
他和伽利略並不是因為感情開始的戀情,程梓安問的,他在那天后也推敲了許久,但每次都是沒有頭緒。
那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他調查到伽利略原本是要走的,結果被自己一撞後才沒離開。
這點酒店那晚負責的侍應生也證實了這點。
那就不存在被設計,那晚確實是一次意外。
面對程梓安,他沒有半點隱瞞的將自己的想法和這段時間做的調查全盤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