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遇上了月神教的人。月神教的人給了他重新奪回田小梅的希望。
不僅僅是要奪回田小梅,還要奪回他失去的一切。這麼多年他都覺得了無生趣,活著都是受罪,總是如同一個螻蟻,任何人都可以踩上一腳。
儘管如此,他依然以傳統的道德觀念約束自己,要貧賤不移,什麼時候都不要違背良心。可是這些為他換取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換取。現在就連他唯一擁有的人,都要離他而去了。他不敢怪田小梅,只敢怪一樣東西,就是“錢”。
他親眼看著那些如同流氓一般的人身居高位,過著闊綽的生活。他也不要再追求什麼道德,沒有人會在乎。
景書覺得這是上天賜給他的最後機會,於是他不顧一切地抓住這跟救命稻草,並拼命往上爬,終於成為了一個頭目。而且,他還擁有了奪回田小梅的機會。景書已經在心裡想象了無數種他跟田小梅生活在一起的場景。
他不僅是想,而且要立刻付諸於行動。
灕江上一條竹筏正在緩緩行進,竹筏上載滿了遊客。江水澄澈無比,平靜地如同一面鏡子,遊客們在江面上俯瞰河床,河床上的石子清晰地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都望著江底指指點點、說說笑笑,不少遊客還在拍照。
竹筏上有一位舉著旗子的年輕女孩,她穿著壯族人的衣服,她是導遊,正拿著擴音器對遊客們介紹桂林山水。
白顏和杜揚此時也在這條竹筏上,只是他們使了隱身法,站在竹筏的最邊緣。這桂林山水這幾日他們都在看,縱然如畫,也沒甚好看的。何況他們到此處的目的是查案。
前些日子他們都是專到人煙稀少處,今日他們倒要去人多的旅遊專線。
一路走來,在灕江已經遊了良久,兩岸風景秀麗,仙氣嫋嫋,絕無妖氣。
就在遊客們陶醉於灕江美景之時,突然江面起了一陣風!此風不大不小,吹得平靜的河水泛起陣陣漣漪。整個竹筏在水中微微一晃,引得眾遊客站立不穩,小聲驚呼。
白顏和杜揚也齊齊小聲驚呼,神色一緊,但是他們並不是因為船身的晃盪,而是因為他們從這風裡,聞到了妖氣!
他們立刻環顧四周,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山丘,與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白顏眉頭一皺,傳音給杜揚說:“師兄,你發現哪裡異常了嗎?”
杜揚也緊皺眉頭,嘆了口氣。
幾十秒後,灕江突然出現了一個支流。這個支流只有幾米寬,水流湍急,從上游流下來的河水在河道里奔騰,泛起雪白的水花。
白顏心中一喜,對杜揚使了一個眼神,杜揚即會其意,兩人頓時足尖一點,一躍而起,向那條溪流飛去!他們飛上溪流之後,都顯出了身形。
一路之上,溪流兩邊皆是高山,兩人已經能聞到濃烈的妖氣。
突然,杜揚看到一座山的山頂上,隱約有一間房屋。
他指著山巔,說道:“那裡好像有屋子,咱們上去看看。”
白顏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那裡有一間木屋。
她心中一喜,說:“走,我們上去看看。”
兩人向山頂飛掠,幾秒便到了木屋前,遠遠望去,木屋中似有人影。
兩人對視一眼,互會其意,便都隱去身形氣息,躡手躡腳走到窗外。
窗框雖是木頭的,窗戶卻是玻璃的,裡面的人、物,都看得一清二楚。
木屋中三個男人正在交談。因為要隱去氣息,他們不敢用慧眼瞧他們是人是妖,但是他們能聞到妖氣。
突然,那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轉過頭來,似乎是要看這邊的什麼東西,就在他轉頭的這一瞬間,白顏和杜揚不由得驚呼一聲,這個男人,不是景書嗎?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