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嗎?你要相信我,我的人脈和經驗都已經聚集了,沒多久我就可以東山再起的!”
“別給我這些虛無的承諾!”田小梅不耐煩地說,“你以為我還是小女生嗎?承諾又不能當飯吃,我要看著實實在在的東西。你現在不僅不能給我好的生活,還要揹債務,我可不幹!”
“小梅,你不要這樣!”王時新不禁有些哽咽了,說,“我求你了,就算是看在我們的孩子的份上!”
“孩子。”田小梅苦笑一聲,說,“我是要對我的孩子負責,我不能讓他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裡。”
“你!”王時新瞪著她,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她又動了打胎的念頭!
“你,你別嚇我,你……”他被她嚇得語無倫次,“你,你別這樣!”
“哼!”田小梅怒道,“你知道什麼!要養好胎,也不知道要吃多少滋補品,你現在哪兒有那麼多錢買那些東西!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又哪兒來的錢撫養!”
“我……”她這一番話頓時把王時新給噎回去了。
沉默了片刻,王時新突然瞪著她,說:“你只看錢是吧,有錢你就跟著別人走,沒錢就一腳踢開!”
“哼!”田小梅又冷冷說,“你現在又說這樣的話,當年你把我從景書身邊騙走的時候,不就是一直勸我不要追求所謂的真愛,要看現實嗎?不是你說,生活是油鹽醬醋,不是所謂的愛情嗎?”
說到此處的時候,她不禁想起了那個夜晚,景書抱著她哭得死去活來,她也很痛苦,但是,最後她還是狠心地離開了他。在離開景書的時候,她心中痛苦萬分。
王時新頓時沒了話說,的確,這都是他當年說的。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責怪她?他唯有苦笑而已。佛門講報應,這就是他的報應嗎?
也許,這就是報應。
在他讓田小梅離開景書的時候,她也是懷孕了,連這,都是那麼相似。看來果然是報應。
一週後,田小梅與他辦好了離婚手續,田小梅又跟景書重新在一起。其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做了流產手術。
明朝。
一間破落的小屋中,一個寒門士子正在苦讀。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去參加科舉考試了。今年他二十八歲,已經參加了三次,也只中了個秀才而已。在三年前他考上秀才之後,便在鄉里教書,日子過得極為清苦。他家中就他一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按他的年紀,怎麼都該有個媳婦,可他家貧寒,無人願意嫁給他,他也沒有錢置辦聘禮。而且他一心讀書,根本就沒有心思娶妻。他知道一旦他考上了進士,那官宦家的小姐還不是爭著嫁給他?
從他家到京城大約要二十天的時間,他最後苦讀了幾天,便收拾好行囊,往京城趕去。趕到京城的時候,京城已經住滿了來趕考的學子。
幾天後,科舉開始,他應答如流,順利完成了幾科的考試,接著就是等待。
如同前幾次一般,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總算是熬到了登榜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去看榜文。
他心中焦灼,眾學子們自然也是心中焦躁,一大早就去看皇榜。等他到的時候,皇榜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他奮力地擠了進去,在密密麻麻的榜文上尋找自己的名字。還沒等他找到自己的名字,就聽到身邊的人在議論今年的一些進士,他們是一些權貴,眾人都說他們的名次定然來得不正。
他聽到他們的議論,只得暗暗嘆氣,怎奈他不過一介布衣,也無法懲處他們他的目光在榜文上搜尋,密密麻麻的中舉名單上,出現了他的名字!他驚呼一聲,直直地盯著那榜文!沒錯!上面寫著的,真的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