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孃親,你們在做什麼呢?”
就在我僵著身子,不知所措的被周書文吻住的時候,吉安有些含糊的聲音響了起來。
吉安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順勢一把推開周書文,忙往旁邊移過去。
見我躲開,周書文抿了抿嘴,不悅的對吉安道,“你這孩子,不是和你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可是,人家是不小心看到的呀!”吉安聞言,立馬捂上眼,有些委屈的道。
“那不是也告訴你非禮勿問嗎?”周書文冷聲道。
吉安說不過他,只憋著嘴不高興了。
我見狀,立馬將吉安護在了懷裡,朝他瞪了過去,“你怎麼當人爹的?他又不是故意看到的。再說了,明明是你做了非禮之事,還來怪孩子。”
“……我對自己的娘子這樣,怎能算得上是非禮?”周書文雖然是在反駁我,但聲音明顯低了下去,一看就是心虛了。
“就算是對自己的娘子,未經允許,你說親就親,怎的不算是非禮?”我趁機給他扣帽子。
這樣一頂帽子扣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突然做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了。
被我這麼一說,周書文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估計是怕我看見,忙別過頭,不說話了。
見他老實下來,我暗自鬆了口氣。
看樣子,這傢伙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對我做什麼過分的行為了。只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周書文畢竟是原主白月蘭的丈夫,現在我又在樹立賢妻良母的人設,接下來他不可能不和我親近的。
吃苦受累我不在乎,他對我冷漠,我也不怕。唯獨他要跟我親近才讓我害怕。因為我壓根就不喜歡他,而且我還是清修弟馬,哪能和他親近?
唉,這個任務真是越來越難了!
好在被我這一頓數落加扣帽子,到底是讓周書文傷了自尊,去往縣令府這一路,就沒有再和我說話。而我身體不舒服,半路上又發起燒來,昏昏沉沉地堅持到了縣令府,下馬車時卻起不來了。
周書文見狀,探了探我額溫,隨即緊皺眉頭,朝我不悅道,“你燒得這麼厲害,怎麼不喊我?”
說的是責怪我的話,但眼裡卻覆滿了擔憂與心疼之色。
這樣的目光,讓我想起了師父。
師父在我每次生病時,就會露出這樣的目光。而嘴裡也和眼前的周書文一樣,說著數落我的話。
突然好想師父……
“爹爹,孃親哭了,她肯定很難受。”吉安這時也湊了過來,伸出小手給我擦了擦眼淚,“孃親莫哭,吉安給你糖吃。”
話末,從兜裡掏出一塊外表有些粘黏的麥芽糖來。這糖還是我昨天在集市上買給他的,沒想到,他還沒吃完。
“吉安……咳咳咳……”我看著乖巧的吉安,振了振精神,本想開口安慰他,結果一開口,就咳個不停。
“吉安,你娘現在不能吃甜膩的東西,你把糖收起來,和我先下車。”周書文說話間,已經抱起吉安下了馬車。
見他們父子下馬車後,我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癱倒在車座上了。
“周先……不對,現在我該叫你周大人才是。周大人,本夫人可在這恭候多時了。”就在我犯迷糊的時候,馬車外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對方語氣輕快,似乎看到周書文很是開心的樣子。
“忠勇侯夫人,不知在此等在下所為何事?”周書文語氣倒是平淡。
“當然是特地來恭賀你的。”侯夫人回道。
她話音剛落,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就響了起來,刻意提醒周書文道,“大人,侯夫人帶來的九擔賀禮,已經全部放進院內。”
“張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