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妙不備我這麼一拽,“撲通”一下,不但從錢一生的身上下來了,還一頭栽倒,從半米高的榻上直接摔到了船地板上,立馬沒了動靜!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忙收回拽她頭髮的手,後退幾步朝她那邊道,“於曼妙,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裝昏迷,就能躲過去!”
話末,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剛摔下來半趴的姿勢。
我有點慌了,這女人該不會真的摔得不湊巧,摔昏了過去吧?
想到這,我大著膽子朝她那邊走過去,蹲下身,剛準備扒開她擋臉的長髮,結果,就突然看到有鮮紅的血液順著她額間的頭髮,流淌到地板上。
“血!”
我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再耽擱,一把掀開了她額頭的頭髮。
頭髮一掀開,我才發現她倒下的時候,太陽穴處正好磕在一把銅酒壺的壺嘴處,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就是從這裡流出來的。但好在傷口不深,血流的不多,人也只是暫時陷入昏迷而已,沒啥大的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也真是夠點背的了!
我都做好拽她下來,大幹一架的準備了。這下省事了。
“蘭兒……”
就在我看著於曼妙感慨時,上方榻上傳來錢一生隱忍且虛弱的呼喊聲。
這一聲將我喊回神,抬頭看向他,結果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赤著上半身,倚在榻邊,現在正半眯著猩紅的眼睛,朝我投來灼熱的目光。見我看向他,他呼吸變得更急促了,“蘭兒,我身上的春毒藥效快發作了,你……你快上榻,幫我解毒。”
“解毒?”我愣了一下。
說實話,我是在師父身邊,耳聞目染地學過一些醫術,但是,都只是些皮毛而已。像中毒解毒類的治療方法,我是一竅不通,所以,很快我就為難地朝榻上的錢一生直襬手,“阿生哥,我是會一點兒醫術,但只是皮毛而已,並不會解毒呀!”
“白月蘭,你何時變得如此蠢笨?春……春毒哪有解藥!”
“沒解藥?”我有些納悶了,“那你還讓我上榻幫你解毒?”
“你是真蠢還是在和我裝!春毒確實無解藥,但男女行事,可緩解藥性帶來的痛苦……”
錢一生這有些惱怒的話一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他說的解毒,是要和他做那事啊!
也對,於曼妙大費周章的對他下這種毒,不就是為了和他那啥嗎?
可是,我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去幫他解這種毒?
想到這,我腦海裡不自覺的湧現出白月蘭和他在一起時的激情畫面,頓時羞得我全身發燙,連忙起身,不斷後退著,“不行,我……”
“你不想給我解毒!”錢一生見狀,目光一凜,話音也冷了幾分,“白月蘭,你回到周書文身邊,根本就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而是你已經愛上他對不對?”
可能是因為太生氣的緣故,錢一生說這話時,聲音不但不虛弱,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鏗鏘有力的。說完,更是睜大猩紅的眼睛,死死逼視著我。
我被他這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忙擺手解釋,“不不,我根本就不愛他!”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清修出馬弟子,怎麼可能對人動情?況且還是一個古代事主的前夫?
“那你為何不肯替我解毒?”錢一生雖然還是一臉不信,但話音沒之前那麼冷了。
“我……”我真是無語了。
這要我怎麼解釋?
“娘!”
就在這時,畫舫外面傳來吉安不安的聲音。
一聽到吉安的呼喊聲,我根本不管錢一生怎麼想,忙衝了出去。
結果一出去,就發現畫舫外面站著一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