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不樂觀地皺起眉頭,先瞄了眼唐信,似乎看他有什麼想說的。
“夏姐,我媽想聽聽你的意見,明天再去省廳立案,你有什麼就說什麼,讓我媽心裡有個底,不用顧忌,照實說吧。”
唐信眼簾低垂,話音淡淡。
謝婉玲與程慕認真地凝視夏清盈,都在準備聆聽她的看法。
夏清盈也不樂觀,她乾咳兩聲,說:“阿姨,這個案子,有點複雜。首先要證明你們去過港城,和嫌疑人接觸過,並且有資金往來,其次,還要證明你們手中那些偽造的藝術品,的確是對方販賣的,可是,這中間時間跨度不短,藝術品從港城運到天海,又存放了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這中間有沒有被掉包。”
老話常說捉姦要在床,抓姦要拿贓,人贓並獲才說得過去,可如今這個案子,口說無憑,就算有人證,也是天盈安保和海都藝術館的工作人員,立場上,雙方各執一詞,而最關鍵的證據,那些藝術品,是本來就是假的,還是被掉包了?
“這樣,那是不是我們只能認栽了?”
謝婉玲面露黯然,慘淡地說了一句。
夏清盈急忙擺手道:“不,阿姨,明天去省廳,我們再看看,我只是個小警員,腦子不夠用,也許其他更聰明的同事能破案呢?”
“好吧,謝謝,小夏,這麼晚打擾你休息,真過意不去,我們這就告辭。”
謝婉玲說罷欲走,夏清盈趕緊攔住,挽留道:“阿姨,您看,這都十一點多了,你們在我這裡湊合一晚上吧,正好明早咱們一起去省廳,現在出去住酒店,既麻煩,也勞累。我這兒地方大,有空房間。”
“這怎麼行?”
謝婉玲不想打擾對方,可夏清盈熱情不已,話說完就衝進房間裡去收拾
謝婉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唐信嘆口氣,起身說道:“媽,您和程慕就在這裡借宿一晚吧,我在博寧有點兒事,就不留在這裡了,明早省廳見吧。”
“啊?這麼晚你去哪兒?”
沒想到唐信還有別的事。謝婉玲多口問了句。
“公司的事。我先走了。”
唐信可不想也留在這裡,別把事情變複雜了,夏清盈是一番好意,另外唐信也能猜到她是想在謝婉玲面前刷刷好感,不管她出於何種目的,總歸不是惡意的,但唐信留下的話,鬧不好還有會出現其他尷尬的事情。
他下樓開車離去,賀天賜白天就給他發過資訊,本來是轉達司徒炎鑫的要求。現在,唐信倒是有空親自過去和對方面談。
來到一間裝潢華麗的KTV,唐信走到指定包廂,推門一看。烏煙瘴氣。
賀天賜帶著喬正茂曾小龍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看豔舞,司徒炎鑫和金小六廖朝陽坐在另一邊喝酒,對桌上只穿著性感內褲搖擺身體的舞女興趣索然。
音樂停了,燈光大亮,賀天賜揮揮手把舞女都趕了出去,之前高漲糜爛的氣氛頓時消散無形,包房內沉寂下來。
唐信來到司徒炎鑫面前,隨手拿了件衣服墊在桌上,然後一屁股坐上去。
喬正茂無語地望向賀天賜,表情頓時委屈起來。
那件薄風衣是他的!
新買的!
賀天賜喝著酒對喬正茂的委屈視而不見。
“司徒。讓我做什麼,說吧。”
司徒炎鑫仰視著面前淡定若水的唐信,輕描淡寫地說道:“聽說過魏元奎這個人嗎?”…;
“沒有。”
“那好,小六,你告訴他。”
金小六目光緊鎖唐信,沉聲道:“魏元奎,博寧一家保險,一家風投,一家金行的幕後老闆,一年半以前非法集資超過三億。半年前被揭發,他手下超過十個人鋃鐺入獄,但是他藏得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