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國為民的高尚外衣,裴紹,你不是軍人。你只是殺人機器而已。”
裴紹目眥欲裂。幾乎眨眼之間掏出了槍對準唐信,吼道:“我問你!你為什麼知道我的人的情報?剛才有人給我發來求救資訊,是不是你在搗鬼?”
“裴紹!別衝動!冷靜!”
彭修身心俱震,站起身急忙勸道。
唐信的腦門被槍口對準,他輕淡地笑道:“原形畢露了嗎?”
此時彷彿空氣都已凝固。客廳內鴉雀無聲,站在門邊的曾小龍與喬正茂不動聲色地一人拿了件趁手的傢伙,時刻準備拼命。
嗡嗡嗡
在這一刻,輕微的震動聲被無限放大,每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唐信瞄了眼裴紹的褲兜,問:“不接電話嗎?千萬別錯過重要電話,那會令人後悔莫及。”
裴紹一手拿槍,另一手從褲兜裡摸出電話,看了眼。是他熟悉的號碼,是那個被他留在非洲的女人。
至少,他對非洲那邊還是比較放心的,因為赤色黎明多數成員都在那邊休整,不像其他散落世界各地的成員,落單之後就變得孤立無援。
但是。當他把電話放在耳邊後,聽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我叫邦頓丹尼爾,我和你不認識,但是兩年前在桑拉卡,赤色黎明與藍光部隊交火,赤色黎明損失三人,藍光部隊陣亡五人,其中有三人是我的朋友,今天,我是為他們報仇,現在,赤色黎明只剩下你了,如果你明天還活著,我會來追殺你,或者,你來追殺我,記住我的名字,再見。”
嘟嘟嘟
電話的斷線聲令裴紹頃刻面色煞白!
就在同一時間,非洲還未到正午時分,邦頓站在鋼果邊境的樹林中,他把電話扔進了墳坑裡,周邊土地血跡斑斑,每一座挖好的墳坑內都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他轉身朝外走去,帶來的僱傭軍開始把墳坑填上黃土
僱傭軍是影子,也是過街老鼠,在職業與生活中有著截然不同的雙重身份,而職業的危險決定了他們生活在社會中,要融入普通群體必須改頭換面或隱姓埋名,最大的忌諱,就是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並且知道了自己的藏匿地點,這就等同曝露了弱點!
而在前一天,邦頓接受唐信委託,不單單是知道了刺殺目標,還得到了目標的位置情報。
在悉尼,在中東,在非洲,在莫斯科,在希爾星堡,在哥本哈根赤色黎明滿共不超過五十人的組織土崩瓦解,一日之間除了領袖裴紹,其他人全部被清洗!
裴紹拿著電話竟然顫抖起來。
他本以為已經不在乎世界,一切都無所謂,可他的心血毀於一旦,連與他並肩作戰的女人也恐怕魂歸天際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原來還有不能割捨不能失去的東西!
但一切,都已經化為灰燼。
他心神失守的瞬間,唐信,出手了!
唐信劈手奪下他手中的槍,並一腳踢在他的腿上順勢一推,裴紹那一瞬間的走神,令自己完全沒有防備住唐信的攻擊,他仰面倒地,幾乎在觸地的煞那,他就本能地起身,結果從上而下一隻拳頭迅猛擊在他的面部!
砰!
巨大的響動令客廳內所有人渾身一震。
裴紹的臉鮮血四濺,臉部坍塌!腦袋下方流淌出了鮮血,那聲巨響便是他的後腦勺與地面碰撞導致的。
“唐信!”
彭修驚得魂飛魄散,剛叫了一聲,驀然發現唐信直起身扭頭朝他露出一抹輕淡的獰笑。
砰!
砰!
砰!
砰!
“啊”
已經看不出裴紹是什麼表情,但他扭曲的低沉呻吟,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