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朝陽在無人的探訪室內等待,死寂無聲。
當一窗之隔的犯人通道大門開啟後,廖朝陽第一時間舉目望去,他在看到魏元奎的表情時,瞬間明白過來。
魏總,果然是他!
魏元奎面帶若有若無的陰笑,沒有詫異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廖朝陽的來訪。
當他坐下後,獄警走出去,給了二人可以暢所欲言的環境。
魏元奎故作茫然,微笑道:“廖家的公子,怎麼會來看我呢?”
砰!
廖朝陽一拳砸在有機玻璃上,拳頭都擦破了皮,血珠順著玻璃下滑,對面的魏元奎面不改色。
“魏元奎!我和你有仇嗎?你綁架我的外甥女,為什麼?我警告你,最好把她安然無恙的送回來,不然”
“不然?怎樣?怎樣?廖朝陽!當年我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見到你時給你面子握一握你的手,贊你兩句年少有為,我怠慢過你嗎?我對不起你廖家嗎?你又是他媽怎麼對我的?啊?你和姓金的,還有那個早早死了爹媽的司徒,你們吃飽撐著算計我?我得罪過你們嗎?”
魏元奎霍然色變,不但打斷了廖朝陽的話,甚至露出一臉猙獰之色,猶如一頭野獸咆哮起來!
廖朝陽不甘示弱地吼道:“你榨乾了多少無辜百姓?捲走了他們的錢,讓他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熱中!你不該是這個下場嗎?舉頭三尺有神明!就算我坐視不理,你也不會有善終!”
在監獄外聆聽耳機中傳來對話的司徒炎鑫深深皺眉。
廖朝陽大錯特錯!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擺出如此強硬的姿態。
甚至是主動坐實了算計魏元奎的幕後黑手身份。
那全是唐信乾的!
哪怕是他們三人要求唐信去做的,可魏元奎要找的人,顯然第一位是唐信才對!
司徒炎鑫可以想象,廖朝陽此刻恨不得就是他自己親手把魏元奎送進監獄!
而廖朝陽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不會在這一刻低聲下氣哀求魏元奎。把責任都推到唐信頭上。
監獄內。
魏元奎在暴怒之後突然放鬆下來,他冷笑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呵呵,你是佛祖還是菩薩?你為什麼不直接讓老天降一道雷把我劈死呢?廖公子,你剛才說不然,我現在就想聽聽,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是要進來弄死我嗎?我等著你。”
唐信可以把監獄當做形同虛設的地方,魏元奎也有能耐在他入獄後打點好一切。儘管不可能像唐信那般自由,可起碼,裡面的重刑犯。都被他收買了,只要不鬧事,魏元奎在裡面十分安全。
廖朝陽頹然地坐了下來。
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什麼能夠威脅對方的方法。
魏元奎也有家人,也可以去綁架這些人作為籌碼。
可是,這不是廖朝陽一貫以來的行事風格。
他們只是針對法外惡徒,從不牽連無辜。
他要對付,也只是對付魏元奎一人,但眼下的局勢,他毫無頭緒。
外甥女被對方綁架,此刻不能不服軟。
“魏元奎,你究竟想要什麼?”
廖朝陽垂下頭顱,聲音低沉而冷漠。
魏元奎露出志得意滿的微笑。胳膊壓在桌上輕聲說道:“你做兩件事,我就給你想要的。第一,我要出去,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我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你做不到,那無所謂,反正我現在無牽無掛,可你不同。第二,我聽說金小六的母親風韻猶存,呵呵。你把她綁來,換你的外甥女,兩件事缺一不可。”
廖朝陽猛然抬頭,目眥欲裂,雙掌拍在有機玻璃上,怒吼道:“魏元奎!你他媽畜生!你不是人!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