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水洩不通,車主驚慌失措地被千夫所指,而他也第一時間報警和叫救護車,並沒有肇事逃逸。
酒樓對面就是寫字樓。在樓頂天台,童崢嶸扶著欄杆探身俯視。目眥欲裂,一臉煞白。…;
“那。那是張雨薇!”
童崢嶸也在火鍋店投資中出工出力,他當然認得葉秋的室友。
龐不為又點了根菸,輕聲道:“沒錯,是她。”
“這不是巧合!絕對不是!”
童崢嶸扭身震驚地盯著淡然自若的龐不為。
工人手滑跌落了招牌,把路過的行人下意識地逼向人行道邊,張雨薇看似被擠出了人行道,一輛車恰好經過意外地撞上了她。
三個環節,看似都是巧合,造成了悲劇的發生。
可童崢嶸既然站在這裡,加上下面躺在血泊中的人是張雨薇,他就認定這裡面另有玄機。
龐不為淡淡道:“分別收買三個人,做不同的事,聯絡在一起,就製造這樣一起意外事故。當然,前期準備和策劃,加上演算事態發展,更需要花一些功夫。”
童崢嶸衝前一步,揪住龐不為的襯衫,瘋狂地質問道:“這是謀殺!唐信要幹什麼?他要報復,為什麼拖到今天?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張雨薇就算行差踏錯,難道就該死嗎?”
任由他此刻過激的舉動,龐不為面不改色。
“對的斬首行動只用了四十分鐘,但是米國策劃用了八個月。老闆比任何人都有耐心,張雨薇以為雨過天晴,以為她做了什麼無人追究,當她不再警惕,卸下防備之時,她暴露出來的弱點就能被輕易擊破。童崢嶸,這是謀殺。但是,下面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悲劇,即便根據弱勢群體保護政策,那位車主只需要賠償十萬到二十萬,而我,給了他一百萬。除非他想進監獄,另外再去和他欠下三十萬的債主打交道,最後,和這位車主接頭的人,是外地人,也已經回了家鄉。你,想做什麼?”
童崢嶸一臉煞白,他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剛過二十歲的青年。
他無法接受這樣血淋淋的現實。
“我不幹了。我辭職。唐信的作風,我無法認同,你們都是殺人犯!”
童崢嶸一扯自己襯衫的紐扣,似乎襯衫有些緊,讓他喘不過氣。
在他邁步離去時,龐不為整整衣服,朝他背影輕聲說了一番話。
“如果,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樣?你心愛的女人被朋友出賣,被人蹂躪,也許是強姦,也許是輪…奸,你會怎麼做?我來告訴你,你什麼也做不了!對方可以抹掉證據,可以誣陷你的女人愛慕虛榮,可以甩出金錢讓你的女人與魔鬼簽下契約,可以僱傭打手在黑暗的角落裡摧殘你。童崢嶸,別質疑老闆,別故作清高。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受到傷害的人,不是你的親朋好友,你當然可以振振有詞昂著正義的頭顱批判別人。”
童崢嶸霍然轉身,咆哮道:“這是謀殺!張雨薇只是走錯一步,就算接受法律審判,她也輪不到這個下場!唐信以為他是什麼?他凌駕在法律之上嗎?”
龐不為發出一聲輕微的嗤笑。
“你還是不明白。讓我問你,你沒有女朋友,好,如果明天,有一夥歹徒衝入你家,凌辱了你的母親。你還能把責任分的這麼清嗎?還能義正嚴詞地說撬鎖開門的歹徒可以原諒,望風的歹徒可以原諒,對你家人拳打腳踢的人可以原諒,唯獨那個在你母親身上發洩獸慾的歹徒,才是罪無可恕嗎?哦,接受審判,那人一系列犯罪並罰,頂多坐十年牢。告訴我,你母親受到的傷害,十年可以撫平嗎?你可以在審判塵埃落定後心平氣和繼續生活嗎?”
砰
童崢嶸兩步奔回,一拳頭打在龐不為臉上,他滿面複雜,不可思議地看著龐不為即便嘴角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