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談情說愛呢?還是特務查背景呢?對不對?”
錢箕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氣道:“你腦子裡除了情情愛愛,就不能有點兒別的?我有病啊,找你幫我看男人?這聽起來多傻。”…;
唐信一愣,剛才乍聽之下要當參謀,還以為就是這方面的事兒,他訕笑數聲,說:“得,是我剛才和你聊天的思維作祟,說吧,什麼事兒?既然是參謀,肯定要動腦子。”
錢箕說:“學校十月中有個辯論賽,咱們系的師姐師兄,找我組團,我就想讓你幫我看看辯論題目和研究下策略,資料我自己準備,關鍵是戰略,考驗考驗你。”
“哎呦,我真被抓壯丁了,先勞力,再勞智。學校搞這種辯論賽,你有興趣?不覺得無聊?”
唐信誇張地說道。
要說辯論能力和口才,錢箕沒問題。
只不過,唐信覺得學校組織這種活動,是走個形式,為了辯論而辯論,形式主義高於實用主義。
錢箕笑道:“我一開始也沒興趣,不過,你真想錯了,學校裡搞辯論賽,是個選拔過程,最優秀的幾個人,明年代表學校參加全國辯論賽。要不是這樣,我才懶得參加呢。”
唐信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哎,這麼說,你要是選上了,那就是在全國露臉了?這可比你年初那會兒在全省演講大賽得第三名要牛多了。”
說罷,唐信自己先愣住,他興奮?
為什麼?
或許,就和孫道當兵被上級提拔那樣一樣吧,朋友有點成就,發自內心也一起開心。
錢箕瞥他一眼,冷靜地說道:“我怎麼聽著你是在損我呢?你明知道我得了第三心裡不服,現在又揭傷疤。想在全國露臉,哪有那麼簡單?首先,我要被學校選中,然後在省內突圍而出,再在全國分賽區晉級,最後,才是全國各地的佼佼者同堂比拼。”
“劈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你行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嘛,踩著別人晉級,那才有成就感啊,這才表明,你不是去打醬油。”
唐信真誠地鼓勵她,她卻不領情,或者說,她沒那麼樂觀,自己有幾斤幾兩還心裡有底。
“給句痛快話,當不當這個參謀?”
唐信撓頭笑道:“你要是不嫌棄我水平不高能力有限,那我就知無不言唄,可要是引你入了歧途,可別秋後算賬賴我頭上。”
錢箕白他一眼,嗤笑道:“真自以為是。好像你說什麼我都照單全收一樣,你在這裡等著,我回宿舍拿資料。”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一頭,唐信會心一笑。
他在學校裡認識的人。說來說去,還是錢箕最出色。
可她也會在聊天時發發牢騷。
本來品學兼優又得獎,挺光榮的事情。
偏偏就有人私下詆譭她,還是那些陳詞濫調的書呆子之類詞語。
對此,她說出來,唐信聽了,也不多做評論,只要她心情舒暢。目的就算達到了。
不知道何時起,努力學習,在學業上發揮出色的人,偏偏被人用各種方式鄙視。那種扭曲的價值觀,高談闊論死讀書,書呆子之類的,其實,都是大多無能懶惰的人。給自己的遮羞布罷了。
手機響了。
唐信接起來一聽,對面哄哄亂亂的背景音,傳來程慕興奮的話語,把地點告訴她之後。五分鐘不到,她就出現在了唐信面前。還帶了個夥伴。
身上還穿著迷彩服,唐信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笑道:“瘦了不少嘛。”…;
程慕驚喜地瞪大眼睛。
“真的?”
“騙你的。”
“討厭!”
唐信視線一轉,看著她身旁那個嬌小的身影,說:“你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