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並不怪那老頭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他,而是害怕這一切的一切那老頭都是在騙他,這才是他不能容忍的。
一念及此,楚鷹不禁回想起當初自己被人販子拐走這件事,雖然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他對當時的情況依舊記憶猶新,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當時,他在村口,也就是大青山腳下玩耍,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但他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對恐懼沒有任何的概念,所以在天黑的時候也沒有想著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從暗中躥出來幾個人,一句話沒說便把他打昏過去,等他醒來,已經到了一座到現在他還不知山名的山頂上,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老頭。
老頭為他講訴了整個過程,而且說是他下山的時候遇到了這夥人販子,便把他從這些人手中救了回來。
試想一下,一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判斷力?
楚鷹絲毫沒有懷疑,便相信了老頭所說的話,這個時候他在山上遇到了許多與他同齡的少年少女,兼且老頭又待他極好,他根本就沒自己被拐走的覺悟,也從未想過自己的父母,便在山上住了下來。
隨著老頭潛移默化的訓練,他完全沉浸在這種新奇的事務中,將外界的一切拋諸腦外,而年齡越大,他的心就越堅強,就越冷漠。
漠視別人,漠視自己。
八年的時間,他被培養成一個殺戮機器,無視生命,無論是別人的命還是自己的命,他從未在乎過。
接下來的六年,楚鷹滿世界接任務,闖蕩出暗黑世界響噹噹的聲名,他的名字成了暗黑世界崇拜的圖騰,國家機器上的黑名單,各國的情報局安全域性,無不將他視為恐怖分子,欲將他除之後快。
可是這個時候,楚鷹的心累了,站在巔峰之後,才感覺到巔峰的寂寞,於是便功成身退,悄然退出暗黑世界,走向光明的世界。
落葉歸根,他想到的就是回家。
接下來的事,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忽然,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打算他的思潮,楚鷹抬眼看去,只見前路上停著一輛寶馬x5,不遠處躺著一輛嚴重變形的腳踏車,腳踏車的車輪下,躺著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周圍早就圍滿了路過的民眾,兩個農民工模樣的中年人手中緊緊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一臉的鄙夷和傲慢,站在寶馬車前,鼻孔朝天,對兩個農民工說的話愛搭不理的樣子。
不消說,楚鷹也知道這是一起交通事故,而肇事者應該就是這個年輕人和這輛寶馬車,因為從車子所停的位置看,這輛車是在逆向行駛。
對這種仗勢欺人的二世祖,楚鷹打心眼裡厭惡和鄙視,緩緩將車停在路邊,走了過去。
還沒靠近,就聽見年輕人冷笑道:“趕緊鬆開手,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估計你們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這衣服上的一個釦子!給我撕破了,你們賠得起嗎?”
兩個農民工雖然義憤填膺,可聽了這句話,像觸電般鬆手,生怕被這二世祖反咬一口。
楚鷹此刻正在氣頭上,聽到這傢伙說的話,冷哼一聲,快步走上前去,甩手就給了年輕人一個清脆的耳光。
“我替你爹媽教訓你!”楚鷹淡淡道。
第三百九十九章:再遇閆靜森
圍觀的群眾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年輕人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眾人看時,只見他的半邊臉已經浮腫起來。
兩個農民工離的最近,能夠清晰的看到年輕人臉上的五個手指印痕,不但驚駭於楚鷹暴力,更驚駭他不問青紅皂白的便打了這個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兩位老哥先把他送到‘洪福齊天’醫院,醫藥費稍後送到!”楚鷹吩咐兩位農民工說道。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