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一閃而過,而是正式再次出場了~~
房妻吃醋
城南墓場。
天氣有些熱,空氣乾燥。
兩座高大的墓穴前,站了一個少年。
他怔立一陣,低頭,彎腰,然後蹲下來,開始拔墓邊斜長出來的野草。
細細的汗漸漸從額邊滲出。
直到草全部拔完,他才往額際抹了一把。
甩手,細碎的汗珠自指間洩下,映著亮亮的陽光,沒入土地。
塵歸塵,土歸土。
人生一世,最後不都是一抔黃土?
“我再陪你們坐會兒吧。”少年喃喃自語,走進拜亭,倚欄坐下。
太陽漸復西斜。
少年從默思中驚醒,目光移了移,一個黑紗身影不經意落入視線。
一詫,起身,走過去。
隋故恭帝楊侑之位。
“楊侑?楊廣的兒子?”他低呼一聲。
黑紗女子返過頭來,:“是——史公子。”
“楊侑是你的——?”安逝指指牌位。
“他是我弟弟。”
“楊姑娘——楊姑娘原來竟是隋朝公主?”怪不得她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公主一詞,我早棄之不用。公子還是叫我姑娘習慣些。”楊姑娘頓一頓:“也更符合我此時的身份。”
“敢問姑娘芳名?”
“楊絮。”
原來她就是楊絮,楊絮就是她!
長安三大美女之一、才情超群的楊絮姑娘,背景來歷居然是前朝公主!
只能道一聲:“失敬失敬。”
“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女子嗓音有絲悵惘:“前事過往,不敢說看得通透,卻也不會再時時神傷。此生如夢,不過蜉蝣一刻、飄萍一世罷了。”
“世人只恨人生苦短,似姑娘這般,又未免有些過頭了。”
楊絮微笑,雖看不見紗下面容,想來卻必是秀麗過人:“人生苦短,只是那些活得有滋有味有意義的人發出的吁嘆,時間於我,一瞬與十年,毫無區別。”
安逝搖頭:“閒將風月從容賦,醉把茱萸寂寞簪。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意境?”
楊絮一怔。
“姑娘若覺無趣,可隨時來找我下棋喝酒彈琴聊天啊,要不,我就厚著臉皮上門去叨擾貴府啦,姑娘到時可別趕人就是。”少年朝她眨眨眼,哈哈笑著去了。
良久。
立著的少女綻出一朵笑容,緩緩撫上墓碑,頭逐漸靠上去,低喃:“侑兒,也許,姐姐以後不會,再那麼孤單了呢。”
桌上擺著一隻碧玉茶盞。
迎著陽光看,一片片如同蓮心的新綠,茶尖上的茸毛,在水裡飄著,像絲絲的斜雨。
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再仔細聞,香氣杳然。
一隻手越過茶盞,在它旁邊的一個瑪瑙碗中停住,拿起碗中兩顆晶潤如雞蛋大小的石頭,滴溜溜轉動起來。
“爺,在想什麼?”慵懶的聲音飄進,隨之走進一名絲袍少年。
他未梳髮髻,烏絲瀉肩,襯得肌膚如冰雪般潔白。
臥椅上被稱為爺的人並未睜眼,手中珠子偶爾碰撞出脆脆的音響。
少年走到他身前,趴在椅緣上:“想不到以前呼來喝去的小廝竟成了太常寺樂府中最紅的主唱,真讓人吃驚不小。”
爺勾唇,似是笑了一下。
“聽說他們昨日回去時受到一夥賊人的襲擊,那小子倒也有些運氣,居然碰上了太子的行隊,太子向太常寺留人,可不攀了高枝了!”
珠子頓了頓,接著又旋轉起來:“茗雲想去東宮那裡否?”
“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