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怕的話,還是將人都叫回來吧。”
蕭靖西聞言不過一笑,並沒有解釋,也不理雲文放的挑釁,只是問道:“你找我何事?”
蕭靖西這樣雲淡風輕的態度,讓雲文放眼中原本壓抑下去的血腥之氣又翻湧了出來,他往前走了兩步逼近蕭靖西:“你要娶任瑤期?”
雲文放上前的時候並沒有收斂自己身上散發的煞氣和戾氣。蕭靖西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聲音也沒有變化:“是,不過這是燕北王府和任家的事,雲二少爺似乎關心過了。還有,請你稱呼我的未婚妻任小姐。”
隨著蕭靖西肯定的回答,雲文放眼中的溫度又低了幾度。尤其是在聽到蕭靖西最後那一句話的時候,雲文放的雙手猛地握成了拳,讓人能清楚地聽到關節摩擦的聲音。
“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醫你的病。她,也不是你的什麼未婚妻!”雲文放紅著眼睛一字一頓地咬牙道,他就像是一頭被人避到絕境的鬥獸,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蕭靖西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雲文放沒有察覺,站在蕭靖西身後的同賀卻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將頭埋得更低了。
四周詭異地沉默了下來,氣氛有一瞬間是凝滯的,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被什麼東西給凍住了,就連站在二十幾步開外注意著這邊情形的侍衛也感覺到了一絲深入骨髓的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雲文放本能的也察覺到了一點,這讓他有些失控的情緒穩下來了一些,不過悲傷和憤怒讓他降低了警惕,只自顧自地道:“蕭靖西,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燕北王府要與河中王聯姻難道非要她不可?”
蕭靖西只是看著雲文放,沒有說話。
“能否放過她?”雲文放的聲音裡帶著些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乞求,雲文放向來高高在上,即便是面對蕭靖西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低人一等的感覺,他這一輩子,除了在任瑤期那裡,還從未在別人面前低過頭。
“放過她,我願意為燕北王府做任何事情,雲家亦然。”這一刻雲文放收斂了自己所有的驕傲,雖然在蕭靖西面前低頭讓他覺得難堪,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儘管他的背脊抖得十分厲害。
蕭靖西有些意外,只是雲文放的話並不能打動他半分,他挑了挑眉,有些玩味地道:“雲家亦然?雲文放,你什麼時候能做得了雲家的主了?”
雲文放抿了抿唇,依舊泛紅的眼中神色卻是十分堅定:“總有一日我能做得了雲家的主!只要你不娶她。”
蕭靖西看了雲文放一瞬,彎唇笑了笑,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冷酷:“我不要雲家,你也別白費力氣了,她只會是我的妻。”
雲文放猛然抬頭,狠狠地看著蕭靖西。
蕭靖西對他眼中的兇狠和恨意視而不見,只是禮貌地微微頷首:“事情已經談完了,雲二少爺請便吧。”
雲文放臉上閃過一抹狠厲的殺意,他上前一步擋住了蕭靖西要上馬車的步伐,渾身都散發出冷意:“蕭靖西,你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為何還非要拖累她?如果你只想娶個擺設的話,娶誰不行?”
蕭靖西淡淡地道:“與你何干?”
雲文放冷笑一聲,抬手就向蕭靖西攻了過來,一邊道:“既然你早晚都要死,不如現在就去死吧,免得還要拖個人給你墊背。”
雲文放身上的殺意是真真切切的,他這一刻也是真心想要蕭靖西死。
雲文放早已經過了不諳世事的年紀,這幾年在邊關的歷練也讓他明白了不少人情事故,所以一開始他並未想要與蕭靖西拼命,燕北王府二公子的身份雲文放還是有所顧忌的。可是蕭靖西那一句“她只會是我的妻”徹底逼瘋了雲文放,讓他苦苦壓抑的血氣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