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她是一個典型的嬌妻。
對男人而書,妻子的型別可以分做許多種,有賢妻、悍妻、惡妻、嬌妻等等。
惡妻悍妻就不必提了,總之是男人的惡夢,娶了她們,就是提早體驗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長怎樣,也不必以作惡多端當門票,等死後去參觀了。
能幹的賢妻,會讓男人有壓力,因為她幫你、驅策你、為你打造出“對”的康莊大道,把你教育得像是她的孩子之一,然後,讓你在一生的回憶錄裡,辛酸的寫下一句: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個偉大的女人。而你往往搞不清楚她這一生是在當你老婆還是在當你媽。但她一廂情願的鞠躬盡瘁,讓你最後只能選擇感激她,而不能恨她,因為怕天打雷劈。
而嬌妻,則是男人一生的夢想。羅以律對嬌妻有個概念,但沒有具體的形容詞——他是商人,不是文人,對此沒有研究是天經地義的。直到他第一次看到柯順芬,心中就浮現了一種“對了,就是她!”的感覺。她這樣的典型,就是他想像中的嬌妻樣子。
她的丈夫有些大而化之,是典型的電子新貴,缺少圓融與優雅,顯得粗蠻,但霸氣倒是不缺。這樣的男人,像只粗陶,可站在他身邊的女子,卻是最細緻的骨瓷。一剛一柔,彼此輝映,更顯得她這個嬌柔的妻子柔情似水,才能將他這樣剛硬的男人化為繞指柔。
所以他很容易就記住了她,是少數讓他印象良好的貴婦。
“難得今天遇到你,你的球伴來了嗎?”柯順芬找話題聊著,總要循序漸進,有點熟絡了,才好提邀請……當然,她不會白目到探問他離婚的事。
“已經來了。”羅以律合宜的微笑。對她有特別好的印象沒錯,但並沒有結交的打算,站在一定的距離以外看著就好了。
柯順芬點頭,腦中努力思索著閒聊的談資,臉上不敢顯出一點看到偶像的緊張,那太丟臉了。優雅!記得一定要保持優雅!
“嗯,我陪先生一同來。他正在換衣服。”
羅以律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我本身並不太會打網球,但適度的運動是很重要的,所以就請我先生務必要加入這個俱樂部了。”
“這裡裝置不錯,是全臺北最好的網球場。”羅以律發現弟弟已經出來,對柯順芬點頭致意,說了聲“失陪”之後,離開吧檯。
看著他瀟灑又挺拔的背影,柯順芬有些迷醉的痴望著,覺得皇室的王子也不過如此了,那麼的冷淡疏離,卻不會讓人覺得無禮。不愧是最古老的富豪之家裁培出來的子女啊……
“順順,你在看什麼?”換好衣服出來的盛北川,滿身不自在的扯著衣領。
“哎啊,怎麼沒穿好就出來了。”柯順芬低聲呼著,忙走上前為丈夫打理門面。
“哪裡沒穿好了?說得我好像裸奔一樣。”盛北川咕噥著。
“你哪……”
衣領一半塞在衣服內,下襬塞了一角在褲腰裡,球鞋也只是套上,沒將鞋帶綁好。哪裡算是穿好了?這個男人啊,永遠這樣不修邊幅,即使已經富有得進入臺灣百大富豪榜了,也還是這德行。仿彿只要稍微注重修飾一點,就會變得市儈、變得不像科技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貧苦出身似的。
可這樣的人,是她的良人呢!是她要相處一輩子的男人。
而羅以律,是天邊的雲,用來幻想就好,難以想像要如何跟那麼“不生活化”、“沒有缺點”的男人生活。壓力肯定很大吧?
她就想像不到羅以律那個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裡,會有不工整的時候。
咦,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做了?
是什麼呢?一邊幫老公整理亂七八糟的頭髮,一邊疑惑的自問著……
“她是誰?”一直在印度工作的羅以徹甚少聽聞臺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