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走到她身邊開口問道。
突然來到美國,是個意外。因為大哥的長子提早報到,讓向來穩重的大哥,萬年難見的慌了手腳,居然心亂到什麼事也做不了,雖然後來母子均安,但大哥仍然認為以他現在過度大起大落的心情,絕對無法做出冷靜的判斷,所以委派羅以律代表他前往美國籤這份重要的合約。因著這樣的原因,於是羅以律便領著大哥的特助團來到美國。比他原先預定的提早了一個月。
“爸爸!”穿得像顆雪球的羅愉撲入父親的懷中。
“小愉兒,媽媽呢?”雖然今天天氣還不錯,但滿地的白雪,只讓人覺得冷,也不想讓女兒多待著,將女兒一把抱起,走進屋子裡,再次問道。
“媽媽在三樓跳舞。我說要玩雪,媽媽說只可以玩十分鐘。”小腦袋想了一下,問父親:“爸爸,十分鐘了嗎?”
“當然。瞧你鼻子都涼涼的了。”他輕捏著女兒的俏鼻道。
“二少爺,你來了?怎麼沒聽說——”在羅家服務多年的廚娘正巧端著熱湯從廚房走出來,見到他,訝異的說著。
“臨時出差,忘了先通知你們了。這是給小愉兒喝的湯嗎?”他問。
“是的。二少夫人——啊,是商小姐說小愉兒進屋來,就要給她喝熱湯驅寒,別讓她著涼了。小愉兒,快來喝,這是你最喜歡的乾貝煲湯哦,要不要婆婆餵你?”
“我要喝我要喝!小愉兒要自己喝!”小愉兒歡呼,離開父親的懷抱,衝了過去。
“那小心燙,慢點喝哦。”廚娘吩咐完,抬頭看羅以律,問道:“二少爺,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好的,不過得等會。”他點頭,提著公事包上樓去了。
不知道他會來的翠微,見到他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他發現自己很期待,所以馬上想見到她。
這一年來,雖然人在美國,但她並沒有放棄繼續學舞。憶文隨時會把教學內容從網路上傳給她,有時更在教學時,開啟視訊,讓她可以跟著跳。
她喜歡這種律動感,喜歡在這種律動感中,讓自己的肢體變得輕盈柔軟、比例勻稱結實,把跳舞當作運動,比對著健身器材傻傻的做著各種呆板動作有趣多了。
她從來不愛對著跑步機器運動,那會讓她聯想到跑著滾輪的天竺鼠,有種很蠢的感覺。她想,她不是討厭運動,只是不喜歡跑健身房。而對於網球那種需要力氣的運動,她也做不來,她試過,但發球永遠無法過網,於是很早以前就絕了在這方面與羅以律夫唱婦隨的心思。
她不會也不喜歡打網球,他不會也不喜歡跳舞,運動上沒有共同的嗜好,任何一方也不會去曲意相隨,兩人的世界分岔得愈來愈遠了啊……
連跳了三首快步舞曲,把自己弄得夠累之後,她大口喘氣,抓著扶手休息,看著鏡牆中的自己。
綁好的馬尾,已經有些披散。自從將長髮洗直之後,就不容易將它綰束了,她的髮質很好,像絲一樣的滑順,不愛被任何物品拘束。她探手到腦後,將髮束給拉了下來。
她跳得滿身是汗,顯得屋內的暖氣有些太熱了,將她雙頰薰得紅透,這樣的白裡透紅,是世界上最好的化妝品也妝扮不來的美麗。這分健康的紅潤,不止透在她頰上,還有她的頸子上,並且一路從領口延伸進她被韻律服蓋住的高聳處,甚至她雙手十指上,每一根指尖也都是粉紅色的。
她想,在她最青春的十八歲那年,也不會有這樣的好氣色。她覺得現在自己這樣很好,雖然心情有些差,但身體是很好的,昨日柯順芬那番語重心長的話語,在現在審視完自己之後,可以完全推翻。
離開職場,沒有自己的事業,就叫消沉嗎?
那也許是現在身為職業婦女的柯順芬的體悟,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