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作死?!
“教……教主……你……”
剛騰騰而上的火氣,在聽到男子結結巴巴的聲音時,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在注意到自己此時一身的著裝時,總算是歇了下去。
“怎麼?都是邪教中人,還講究這些不成?”沐傲天好笑的調侃道,隨即又大變臉色,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給本教主記住了,本教主是男的。”其實這話也是多餘的,
“咳咳咳……”聞言,兩人險些沒被自己吞嚥下去的津液所嗆到。
見兩人仍舊沒有迴轉過身的打算,沐傲天也不強人所難,返回屋內將紅靴穿上,理了理凌亂溼溼的頭髮,整了整衣襟,這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去。
“小冷弦,這麼久沒見了,怎麼不過來和我打聲招呼。”沐傲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挺拔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看著其中一人。
話一出口,黑衣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而站在他身旁的南夜,臉上紅暈盡散,黑氣頓生。
想到今夜前來的緣由,冷弦遲疑了一下,轉過身,眼眸低垂看著腳下,“鳩鴻皇讓屬下於幾日後的乞巧節暗中跟蹤教主,並將教主的行蹤上報,屬下此番前來是想詢問教主接下來的該如何行動。”話裡不離任務,倒是把沐傲天那句所謂的打招呼給直接忽視了。
鳳眸輕飄飄地瞥了眼男子臉上如同所穿衣服一般黑漆的面巾,稍作沉思,又神情不耐地擺了擺手,“讓他知道就是了,憑他也自在不了多久,先給他點甜頭,屆時自有災禍找上門去。”她早早便安排妥當,只消短短些時日,這十年來的苦悶也算是熬到頭了。
現下靜心的想想,其實自她被廢后貶為庶民時,途中遭遇的追殺也不過如同看一場遊戲罷了,身邊皆有能人異士保護著,哪有傷到半分汗毛?自家親人也被秘密保送出去,一來二去簡直就好像是搬家了一般,實在是萬分悠閒!
若是北冥梭知曉了,不知道那張俊臉會被扭曲成什麼模樣?!
如此想著,腦中自動浮現出一張黑似焦炭的臉龐,眼底頓時漾起一層笑意,紅嫩的小嘴勾起一抹歡快地笑容,恰是映入了剛轉過身的南夜的眼中,深深彷彿一塊驚天巨石砸進了他的心裡,將那層厚厚的防護,砸出了一片深井般得洞穴。
“倒是冷弦,”沐傲天從晃神中醒過來,語峰一轉,眸子斜睨著對面腦袋幾乎要垂到地面的黑衣人,咯咯一笑,“讓你潛伏在北冥梭身邊,你可委屈了?當初他本是你要刺殺的目標,如今卻讓你成了他的死士……”
話語一頓,又煞有其事的摸了摸鼻子,“要我說,若換作是我,肯定心癢癢恨不得暗中補上幾刀以此洩憤。”看著自己原本要下殺手的目標,轉而變成自己需要保護的物件,雖然是形勢所迫,可看著那該死之人朝自己指手畫腳,自己又要擺出一副畢恭畢敬唯爾獨尊的低下模樣,再好的心性也會有幾分按耐不住啊!
南夜暗暗抽搐,瞧著眼前女子的目光閃過一絲柔意,但很快又被壓制住了。
“屬下已不是絕殺門的人了。”短短的一句話,清晰的表達出自己此時的立場。他早便脫離了絕殺門,當年絕殺門的任務自然也就只是過眼雲煙,於他而言,他既然已經不是絕殺門右堂主,哪便與他無關緊要。而今他只是邪教十三宮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徒,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可以指揮門下之人的右堂主,他的責任只是潛伏在鳩鴻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