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賈環聞言,面色一變。
太上皇贏玄!
是啊,好多人都忘了曾經那位神威如獄的無上存在。
贏玄在位時,隆正帝的日子,確實難過的緊。
若非他大限將至,不得不破釜沉舟進行突破,又有黑雲十三將這一隱秘之極的力量籌謀三十年進行暗算,隆正帝能否一擊上位,還真是個問號。
這樣的人物,這樣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沒有留下什麼。
賈環心裡有些亂,不過,終究沒有再問什麼。
贏杏兒見之,心裡鬆了口氣之餘,面上露出笑容,道:“你放心,我觀那些人,必成不了大事。
這個時候,他在位,比贏在位對你有利。
我又怎會不知道呢?
只是,若是讓他知道點深淺,不要得意忘形,行事再那麼肆無忌憚,豈不更好?
不告訴你,是怕你牽連其中。
他如今太過敏感,真要懷疑到你頭上,哪怕沾染一點,也會掀起大浪。
索性不告訴你,環郎也自在度日便可。”
賈環聞言,輕輕一嘆,捧起贏杏兒的臉,道:“記住,我不允許你有任何事。
如果你心裡有什麼仇和恨,告訴我,我和你一起謀劃,一起出手。
咱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會負你的。”
贏杏兒明亮的大眼睛,變得有些水色,看著賈環的眼神也愈發柔和,緩緩點了點頭……
……
朱雀街側,崇德坊,李相府。
一輛黑雲馬車,緩緩停在相府門前。
車伕是一名抱著把黑色短劍的中年男子,他下車後,遞給相府門子一封拜帖。
那老門子看過拜帖後,也沒派人進去通秉,就指使兩個小廝開啟了一側側門。
車伕看了老門子一眼,那門子卻已經又坐在石階上打起盹兒來。
車伕沒有去爭論正門和側門的問題,牽起馬韁,拉著黑雲馬車從側門進入。
賈家的黑雲馬車,連宮裡都能隨意進入。
到這李相府,卻只能從側門而入。
只是李光地於賈家有大恩,車伕不好爭辯什麼。
在豪門裡待的久遠了,他也隱約明白了一些道理。
有些事,是做給自己看的,也有些事,是做給別人看的。
所以看事情,不能看表面。
……
李懷德,李家鳳凰,進士出身,翰林院學士,清貴之極。
這世上,能給皇帝難堪的人很多。
但能給李懷德難堪的人,著實不多。
因為,他是李光地的老來得子。
縱然賈環兇威最盛之時,揍了李懷德,也只能乖乖的上門,讓李家老祖宗用柺棍抽一頓,屁話都不敢有。
隆正帝待任何臣子,多半都是黑著一張臉。
唯有對李懷德,寬厚有佳。
因為,他是李光地獨子。
可是今日,李懷德的臉色,卻有些難堪。
難堪的看著賈環……
“你瞪老子幹什麼?”
見李懷德一張臭臉站在李家前廳門口,不讓進也不說話,賈環莫名道。
李懷德聞此粗鄙之言,臉上怒氣一現,沉聲道:“你來幹什麼?你還嫌害的我爹不夠?”
賈環警告道:“喂,李如意,我警告你,我欠你爹人情,不欠你人情。當年的巴掌忘了是吧?老太太已經仙逝二年了,別惹我揍你!
我多咱害過李老頭?”
李懷德雙眼噴火道:“我爹如今都臥床不能動了,還不是因為你害的?”
賈環聞言,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