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從黃沙大營一偏角側門魚貫而出,如幽靈一般,朝西方飄去。
隱有血氣現!
……
傾盆大雨。
厄羅斯大營,東北路,連綿不絕的兵帳內,卻是熱火朝天。
“瓦西里,喝!”
一體型彪悍之極的哥薩克戰士舉著酒囊,與同伴大聲喊道。
被喊做瓦西里的戰士也舉起酒囊,放在嘴邊,似在喝無上美味的仙釀一般,“咕咚咕咚”的喝個不停。
厄羅斯人對酒的喜愛,超出所有人的理解。
對他們而言,只要有酒的地方,便是天堂。
瓦西里一口氣喝到面色發紫,才終於捨得鬆口,眼睛泛紅,高聲道:“尤里,伯爵真的是太慷慨了!我從沒有喝的這麼爽快過!為這樣的貴族老爺賣命真是值得。”
尤里連連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克列謝夫伯爵對待我們真是太仁慈太慷慨了,我聽說,伏特加即使在聖彼得堡,也貴如黃金。伯爵老爺竟然捨得拿出那麼多酒,讓我們來喝……
雖然兌了其他便宜許多的烈酒,但味道依舊讓人過癮。
噢上帝,我愛死這個味道了。
只可惜,每個月才能喝一次,要是天天喝該多好……”
瓦西里大笑道:“尤里,你太不知足了。我們能嗅到伏特加的味道,就應該滿足了。能夠每個月喝到一次,我願意用我的妻子來換……
而且,不是因為伯爵老爺吝嗇才不讓我們常喝,是因為要防備對面的秦國人,所以每十天一路人馬喝一次,今天正好輪到咱們。
伯爵老爺還真是英明!”
尤里聞言哈哈笑道:“瓦西里,你是不是以為,伯爵老爺比你父親還要偉大?”
瓦西里哼了聲,道:“我父親如何能和偉大仁慈的伯爵老爺比?當初為了買酒,那個老混球將我賣給了霍頓莊園,你知道,老霍頓可是個最可恨最吝嗇的莊園主,我吃了無數的苦,卻從沒吃飽過。
而伯爵老爺,卻待我們何等仁慈!
為了伯爵老爺,尤里,幹!”
“為了伯爵老爺,幹!”
尤里也大聲回應道。
這一幕,如同一個縮影般,出現在厄羅斯大營東北路的無數兵帳內。
酒氣熏天!
中軍大帳。
厚厚的波斯高山羊絨地毯上,克列謝夫靠在軟榻上,榻下,兩個美豔的西域女孩給他揉著腿。
克列謝夫則舉著一盞玻璃杯,啜飲著冰塊葡萄酒,樂呵呵的看著下方舞娘扭著蛇一般柔軟的腰肢。
薄薄的紗裙下,無限風光若隱若現,誘人無比。
這些服侍的婢女和舞娘,其實出身都不低。
她們多來自西域數大古城王室的貴女,厄羅斯打垮了準格爾後,這些古城相繼淪陷,她們的家族只能選擇臣服,將家族中最美的明珠獻給了克列謝夫。
不僅如此,她們的父祖輩,及家族的軍隊,也成了厄羅斯的僕從軍。
為了她們的父祖和家族,她們只能盡心的服侍好克列謝夫,這位來自厄羅斯的強大魔鬼……
“退下吧!”
見索菲亞公主陰沉著臉走進帳內,克列謝夫心裡哀嘆了聲,今晚的娛樂活動又沒戲了。
揮散了舞娘和婢女後,克列謝夫鬱悶道:“親愛的表姐,你有什麼事嗎?”
索菲亞冷冷的道:“從彼得堡傳來訊息,我父王半個月前就已經處於彌留狀態。克列謝夫,我們不能再耗下去了。這場戰爭已經完全沒有意義,貝爾加湖對我們已經無足輕重。
我不能將命運放在那幾位兄長手中,我必須儘快返回彼得堡。
所以,克列謝夫,我希望你立刻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