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來,贏遈已經明顯感覺到,太上皇對他越發沒有耐心了……
心思百轉間,贏遈轉頭指著贏皓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畜生,本王待你如何,你捫心自問。今日卻使出此等拙劣小計來陷害於孤!你到底是何居心?”
贏皓卻跺腳道:“皇叔,冤枉啊!難道小侄能料到會被當做囚徒一般押回京城,還能正巧遇到賈環來抄家……”
聽到“抄家”二字時,贏遈臉色一黑,愈發憤怒,卻聽贏皓繼續道:“就算是小侄之計,小侄也不可能去和賈環合作啊!皇叔,小侄真真是冤枉,冤枉啊,小侄一心都在為皇叔著想!”
“哈!哈哈!這麼說來,不管下面有什麼,都坐實是本王之禍了?
好!那孤就下去親眼看看,爾等奸賊到底準備如何誣陷本王!
諸位王兄,可有膽量與本王一起下去,做個見證?”
忠順王贏遈氣急反笑,高聲道。
“十四弟,那你就和幾位王兄王弟們一起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兄,就在上面替你看著。”
九郡王贏禟淡淡的道。
贏遈聞言,拱手道:“那就多謝王兄了。”
說罷,他看向賈環。
賈環哂笑一聲,轉身先下了洞口,董明月緊隨其後。
而後,贏遈一行人也順著洞口處的石階,小心的下去了……
洞口雖然不大,但洞底卻別有洞天,遠勝上面房間之廣闊。
洞內亦並不昏暗,四角皆有手臂粗細的牛油燈燭點燃,照的洞內極亮。
然而,所有下來之人,目光都沒有分開一絲,再去關注周遭的環境。
因為洞府中間的事物,對所有人的衝擊之大,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在洞府中央,是一把龍椅,龍椅上,是一個刻畫的惟妙惟肖的雕像。
雕像身著龍袍,頭戴通天冠。
而雕像所刻畫的人,正是忠順王,贏遈……
但若只如此,還在眾人可接受的心理範圍內。
然而,在贏遈的周圍,還有三尊雕塑。
三尊,跪拜向他的雕塑!
其一,為皇太孫贏歷。
其二,為皇帝隆正。
其三,為太上皇,贏玄!!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如果說,這已經令人目瞪口呆。
那麼,在這三尊雕像上方,三支從上而降的筷子粗細的銅管,懸於雕像上方,不斷滴下散發著腥臭味的汙血,從三座雕像的頭上,緩緩流下的場景,對眾人的衝擊,就達到了極致……
“瘋了……”
“瘋了……”
“你們瘋了!”
看到這一幕,縱然賈環心裡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卻依舊震驚駭然的臉色發白。
怪道以烏遠的心性,在上面卻面帶駭色,連下面到底是什麼都不敢明說。
這一幕,誰敢說出口!!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不止賈環被唬住了,忠順王贏遈更是被唬的面無人色,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道。
然而,他身後的宗室王公們,卻不動聲色的退開半步,離他遠了些……
忠順王的面色慘白,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那不敢言的一幕,還是連連道:“這不是我做的,這絕不是我做的……”
賈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駭然,轉過身,不敢再看那些,他對忠順王沉聲道:“忠順王,這件事,無論是不是你做的,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派人去宮中稟報皇上……”
“不行,不行!
這件事不是本王做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