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眉的少年聞言一怔,臉上的戾氣稍減,但依舊惡聲惡氣道:“他是我老子,怎麼著?少跟小爺拉關係!”
牛奔嗤笑了聲,然後對賈環道:“溫正嚴是新任軍機閣五大臣之一,之前是統帥東北方面黑龍軍團的大將軍。
溫正嚴之父,當年亦是跟隨先榮國公出徵疆場的,後立下大功,擒殺敵酋,功封奮武侯。溫正嚴如今承襲的和家父一般,也是一等伯。
不過嘛,要是溫正嚴知道他兒子將榮國公家的酒樓給砸了,呵呵,這小子就有樂子瞧了。
環哥兒,注意了,別讓有心人挑起我們內部的鬥爭。軍機閣五大臣中,那邊也佔了一個,要是再拉過去一個,情況就不大好了。”
最後一句話,是牛奔附耳所言。
賈環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而對面的溫博此刻,只覺得五雷轟頂。
日了狗的,他砸的……他砸的居然是榮國公家的酒樓?
這……
這不完蛋了嗎?
“溫公子,說起來,你也沒錯不是?你溫公子又不是紈絝惡少,吃人霸王席不給銀子。是人家門眼太高,連門兒都不讓溫公子進。這哪裡是待客手段,這不是羞辱人嗎?
咱們從武之輩,最最不能丟的就是血性。想來,就算令尊大人知道此事,也不會生氣的。”
贏朗。果然不愧於他陰狠的名聲。
剛才還對賈環微笑點頭,可煽風點火起來。絲毫不手軟。
這不,幾句話又說的溫博滿眼都是怒火。
不過。賈環卻只是哂然。
想要做大事,只靠這種陰。私手段,卻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
如果這贏朗是贏杏兒這般性格和心胸,那賈環可能連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了。
但如果只是這樣,他還真不怎麼放在心裡。
只是,他嘴角的笑容,卻被暴躁的溫博理解為譏諷,譏諷他是一個“鄉下”來的土鱉。
一瞬間,什麼榮國公府。什麼他老子的皮鞭,統統讓他忘到腦後了。
“哇呀呀呀!”
一陣怪叫後,溫博猛一跺腳,整個人便向賈環飛射過來。
一式只搗黃龍,攻向賈環的臉面。
看那氣勢,似是想要將賈環的腦袋打爆。
賈環剛想動手,卻被身後一人拉住,然後就見韓大挺身而出,沉穩的站在賈環身前。
一槍定三軍!
定軍槍。並不能只簡單的理解為是一種槍法。
其實它亦是一種拳,更是一種練勁的武功。
如非如此,老韓家先祖也不會憑藉這套武功,立下開國伯的世爵。
這套武功。相比於鎮國公府凌厲無匹的開碑手而言,更善於守和鎮!
別的拳法,講究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拳轟出,不將敵人轟爛轟碎絕不罷休。
但定軍槍卻不同。它一拳轟出後,卻在接敵後。主動緩緩後撤。
讓敵人的拳勢“一鼓作氣”之後,“再而衰”、“三而竭”。
然後,再一拳轟出,可定三軍。
說起來是分幾個步驟,但實際上,卻只是一式內完成。
所以,儘管對面那年不過十五的兇悍少年溫博拳法凌厲悍然,自身功力也有五品,高於韓大,但在定軍槍之下,溫博這一拳卻是無功而返。
當然,韓大並不輕鬆,與溫博相對的那隻拳,已然紅腫一片。
溫博氣息稍減,他怒視著賈環,道:“榮國公的子孫,難道如今都成了縮頭烏龜不成?居然讓別人應戰!”
賈環眼中厲色一閃,而後對韓大笑道:“大哥,既然人家點名要我戰,那兄弟如何還能避戰?你且先退下,替小弟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