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之罪,又準了贏谷的世子位。”
賈環聞言,不解其到底何意,便靜待其繼續說下去。
“唉!”
贏宜長嘆一聲,面色悲慼了下來,直言不諱道:“孤王至今猶自難以置信,皓兒竟會走上這條邪路。
世侄,你是當事人,又一手破除了他的謀反,你當明白,他絕不是為了他個人權位,更不是為了荊王一脈再上一樓。
因為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對否?”
賈環也沒計較他這聲“世侄”,點點頭,道:“王爺所言極是。”
太祖一脈子孫過百,無論哪一個都比荊王一脈的血脈近。
所以,荊王一脈絕無登基的可能。
事實也確實如此,贏皓非為權,而是為了情,還是男人之情,說來的確荒唐。
贏宜又嘆息一聲,道:“說來皆是孤王管教無方之罪,因此,此次上京,孤王於陛前請罪後,又請旨在京中建世子府。
除非到世子承爵時,世子方可返回荊州。
否則,便長居都中,入景陽宮與諸皇子皇孫一起進學。
本王德行淺薄,無法教導好世子,就只能勞陛下之尊,代為管教了。
世侄,贏谷此次進京後,就不再跟隨孤王返回荊州了,直到孤王薨逝之後……”
此言一出,贏宜身後少年忙跪伏在地,懇求荊王莫要說此不祥之言,他寧願永居都中,也只求荊王延年永壽。
贏宜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賈環,道:“世侄,此次孤王冒昧登門造訪,除卻想要拜會老夫人一番,敘敘舊交外,再有一事,就是想託世侄一番。
孤王希望,世侄能看在世交舊好和孤王的薄面上,代孤王照看一下贏谷……”
此言一出,別說賈母和史家兄弟等人瞠目結舌。
賈環都有些無地自容了,失笑道:“王爺,您實在是……說笑了。
有太祖高皇帝祖訓在,天家自會累世善待荊王一脈。
太上皇素來待王府甚厚,陛下亦是如此。
何須小臣……
王爺實在是……”
賈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甚至開始懷疑這老傢伙把姿態放的那麼低,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倒不怕贏宜能給他帶來什麼麻煩,除了贏皓外,荊王一脈的作風確實很好,從不插手政務,更不插手軍事,與世無爭,富貴度日。
況且贏宜也不會久居都中,不可能給他添亂。
贏宜可能看出賈環的心思,他笑著解釋道:“太上皇的確待我荊王一脈甚厚,荊王府上下也都心懷感激,對陛下亦是如此。
只是……世侄啊,你也知道,贏皓謀逆一事,將都中十幾座親王府、郡王府盡數牽連進去。
使得這些王府的世子通通被廢,世子之位至今懸空……
還將老十四,也就是忠順王府得罪甚深,害的他……
也因此惡了皇太后……”
贏宜真是越說越苦澀,臉上的笑容讓賈環看的都有些不落忍。
想想荊王府的處境,賈環忽然明白了荊王此刻的心境,是多麼的無奈。
太祖一脈留下的血脈裡,讓贏皓得罪個遍。
那些親王府、郡王府就不提了,忠順王也不用提了,贏皓差點沒將贏遈坑死,效果至今猶存。
就連隆正帝,怕對荊王府也心存怨恨。
畢竟,他的長子贏時,可以說是生生被贏皓當傻子給耍死的……
而皇太孫……
贏皓想為鄭親王府裡的那位復位,還想帶兵幹掉皇太孫,贏歷會對荊王一脈有好感才見鬼了。
如此說來……
賈環有些同情的看